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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卧室的门半掩,主灯熄了,只有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照明着。
傅容与换了身干净睡袍,端坐在桌前,微湿的短发垂在眉骨间,也显得他的侧颜透着几分清冷。
在这夜晚寂静时分,钢笔的笔尖锋利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声响很清晰。
傅容徊摸索上来后,就静止在门旁许久。
过半响,他才慢慢挪过去,摸索到桌子的抽屉,动作熟练地将一枚白玫瑰火漆印章递过去。
傅容与酒喝多了,骨子里不被欲望驱使的教养还在,不似别的男人会发酒疯,他的情感反倒是更加克制收敛的。
醉了只会写信,长年累计下来……已经积攒了不少。
可是傅容徊从未见他把信寄出去,而是用白玫瑰蜡永久的封存着。
“哥。”
他站在落地灯旁,垂着薄薄的眼皮:“我不该发脾气。”
傅容与将信封印,修长冷白的手打开镶在正面墙壁的书柜抽屉放了进去,随着酒精的淡去,他嗓音褪去了几分沉哑:“纽约那边已经安排好新的医生团队,专门针对你的病症……所以下周邢荔会陪你去。”
花再多钱治了也要死。
傅容徊这话没说出口,扣着桌角的指甲盖上缘泛白,静了半响说:“哥。”
“嗯?”
叫了声哥,傅容徊又不往下说了。
傅容与往椅背上一靠,胸膛的墨色睡袍松开许些,显得他形象不再规整,反而有种懒散贵公子的调调,忽地笑了:
“你是哥命里带着的,容徊,没有你……哥是个从头彻尾的薄情商人,也不会每年不计成本花钱砸医疗研发项目,这世间不少癌症患者都是因为你,才得到慈善救助,这笔账阎王爷会替你记得。”
傅容徊常年苍白的唇抿了下,喉咙里滚动了不知多少遍的话,才说出:
“哥,你也要注意身体……没有你,我这拖油瓶也独活不了。”
……
凌晨前,谢宅终于清净了下来。
谢音楼今晚的生日,也就走个过场便回到楼上房间,她换了那一身玉珠旗袍,躺在软榻上歇了片刻,记起网上澄清的事,才伸手去拿手机。
那段录像一公布,她和温灼的绯闻就两极分化了。
有cp粉坚持不懈地控场在黑,但是她店铺的官博下,还是有一些路人粉在支持她的。
谢音楼指尖在屏幕滑动,随意往下翻。
——「今生有幸目睹顶流社死现场……自己跑到美人楼下,还好意思颠倒黑白说被纠缠?没想到吧,人家有夜不归宿的监控……」
——「仙女姐姐实惨,他那些cp粉是疯魔了吧送人花圈。」
——「内娱塌房明星需要温灼的公关团队。」
……
在这堆热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