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南宫呢?成了吗?”窦太后也太心急了,不断的问问题,也不容景帝回答。
“母后,你莫急……”景帝话才一出口,就给窦太后打断了。
窦太后拐杖在地上重重一点:“不急!你没把南宫的婚事放在心上?你这做父亲的……”
语气严厉,极为不善,身子前倾,就要站起来。
“母后,皇儿明白你的心思,你是为南宫好,可是你总得让皇儿把话说清楚吧。”景帝身为人父,当然理解窦太后的心情。
也是这个理,太心急了,窦太后只得忍着焦急:“你说。”
“母后,周阳都叫皇儿岳父了,你说还能不成吗?”景帝大是欢喜,人父之乐,不在帝王之乐之下呀。
“真的?”窦太后老脸上骤然泛起了笑容,乐呵呵的问道:“这小子叫你岳父,大不大声?亲不亲切?有没有口是心非?”
脖子伸得老长,耳朵竖得老高。
“亲切,亲切,很亲切!”曹寿逼婚,景帝不得已把阳信嫁给他,心里并不乐意,没有什么亲近之感。周阳,却是他很中意的女婿,怎么看怎么顺眼,能不亲切吗?
“亲切就好!亲切就好!”窦太后大是欢喜:“去,把周阳这小子找来,要他给老身叩头,叫姥姥。他是老身第一个孙女婿,得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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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寿才是第一个孙女婿,可是,她不认可。
景帝有些犯难,搔搔额头:“母后,这事有些难办了,皇儿叫他回去歇着了。”
“什么?你把他打发走了?”窦太后大是不乐意:“有人叫你岳父,就不能有人叫老身姥姥了?”
虽是有些着恼,却是透着浓浓的亲情,让人温暖,景帝笑道:“母后有所不知。周阳这几天在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为训练大军做准备,很累,朕这才要他回去歇着。若是不歇好,给你叩头,岂不累坏了?”
“还是皇上体帖人,会安排。”窦太后大是心疼:“给周阳说,不要累着了。嗯,皇上,南宫这孩子可怜,自小就给你下了国书,要嫁去匈奴,身入绝域,那是不测之地。这婚事,一定要办得气派,不能亏了南宫。马上就新年了,趁这喜庆时候,你得安排一下,把这亲事先订下来了。”
“母后,皇儿也是这么想的。”景帝笑着点头。
“虽说是天家,也有人伦,这亲戚少不了,得把亲戚都请来。”窦太后开始安排起来了:“王美人的兄长王信、田蚡,他们是娘舅,一定要来,娘舅为大嘛。”
“但凭母后作主。”景帝微笑着点头。
“这事,你赶紧和周亚夫商议商议。周亚夫,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得出点力。”窦太后大是满意景帝一切听从她的,快慰难言,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到时,亲戚到齐了,老身就坐在这里,要周阳这小子给老身叩头,叫老身姥姥。呵呵!”
老年人疼儿疼女,却更疼孙辈,南宫公主可怜,更让人钦佩,区区一弱女子,担负着大汉的安危,她心里是千般疼,万般爱怜,如今,终身有托,窦太后欢喜得不得了:“皇上,这事你办得好!不象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大事,连……”
猛然醒悟,这话不能说,赶紧闭嘴。
“母后,你是说梁王?”景帝猛然一惊。这可是大事,虎目中精光四射,紧盯着窦太后。
窦太后说漏了嘴,悔之已晚,只得认了:“梁王进宫,来见老身,说要把莹玉嫁给周阳。这门亲事不错,可是,他盘算错了,他是为了他的大事,不惜牺牲莹玉,老身着恼,给他否了。南宫早就中意周阳,老身怎能让南宫再受苦呢?”
南宫公主的经历让人惋惜,若是不能再嫁得一个如意郎君,她这做姥姥的还不痛断肝肠。
怪不得窦太后发那么大的火,原来是梁王惹起的。景帝不仅没有见怪,反倒是欢喜。窦太后要搞兄终弟及,这是景帝心头的一块巨石,搬不掉,挥不去,如今,窦太后冲梁王发那么大的火,那是好事,大好事。
“皇儿代南宫谢过母后!”景帝了解窦太后,讨窦太后欢心的手段不在梁王之下。
果然,窦太后特别受用:“虽说南宫是老身的孙女儿,你这做父亲的谢意,老身领了!呵呵!”
“传周亚夫!”景帝今天是喜事连连,不仅选得一个爱婿,还博得窦太后的欢心,这可是数十年来,少有的事儿呀,心中的欢喜远非笔墨所能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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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呢?”许茹一脸的焦急,急得俏脸变色:“也不知道阳儿怎么了,一回来就关在屋里,不出来。他这做父亲的,也不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