葴凝不明白苏虞讲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虞不肯要她,可话里话外,似乎又对司空楠颇有妒意。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啊!
“皇上,风行军中郎将凌潇护驾来迟,还望恕罪!”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
“谁让你过来的?!”苏虞的声音里带着怒意。
“皇上恕罪,微臣这就退后!”
“算了!只会坏事的莽夫!再给我牵匹马过来。”
苏虞命令着,又飞快地往葴凝脸上瞄了一眼,说:“我们出来时间不短了,回去吧!”
苏虞将葴凝扶上了马,自己也飞身上马,与葴凝一同缓行返回。
葴凝一头雾水,不明白护驾的凌将军为何遭到苏虞的申斥。
葴凝当时听到有人护驾来了,可是立刻放下了悬着的心,喜出望外的。
葴凝和苏虞走了一段路后,发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狼的尸体,血肉模糊。
葴凝想起刚才若隐若现的砍杀声,突然意识到:那是风行军在与狼群搏斗。
苏虞想必早就知道了吧?想想苏虞刚才的言行,葴凝猜不出,他到底在唱哪一出呢?
苏虞等人出行狩猎的事,很快传到了陈太后的耳朵里。
陈太后听说苏虞不上朝,带着两个宫女出去打猎了,气不打一处来。
“这虞儿越来越不像话了!无缘无故就不上朝。让他择时封妃,一直跟我拖延。正事不做,倒出去游玩去了!真是岂有此理!”
李公公忙说:“太后,封妃的事,也不能怪皇上拖延。前些日子昌平王反叛,皇上忧劳国事,平叛定边的,确实无心别的事。”
陈太后面色稍解,忽又想起了什么,问:“我听说皇上下旨将一干反贼全部诛杀,第二天突然又赦免了昌平王。论理儿昌平王是叛臣之首,更当严厉惩处,为何竟又赦免了呢?”
坐在一旁的青离插话说:“太后,这件事的缘故,宫里宫外,朝廷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大家怕太后听说了生气,都瞒着太后您一人呢!”
太后吃惊道:“这又是何故?你休得隐瞒,快给哀家说清楚!”
青离说:“太后,皇上原本下旨将昌平王斩首的,只是……昌平王的女儿葴凝,现在在皇上身边服侍。
那个女子太后见过的,生得国色天香,妖娆狐媚。
人都传说:她一蹙眉,皇上心都疼碎了;她撒个娇,皇上魂都不知丢到哪儿了!”
太后不悦地说:“这宫人们闲得无聊,就喜欢捕风捉影、以讹传讹。这叫什么话?把皇上说的跟沉迷酒色的昏君似的。
虞儿为君,众所周知,把梧国治理得国富民强,威名远扬!哪里像她们嚼舌头胡说八道的这样?
再看到人胡乱编排皇上,就不要听,直接把她的嘴打烂了!”
青离忙接话说:“太后教训的是。青离听到,也很生气,不准她们乱传。那葴凝是昌平王之女,为父亲讲情,也在情理之中,哪能苛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