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李郯一声惊喝,一道长虹自其头顶冲起,散发着骇人的威势。
嗡……
剑鸣铮咛,一股股恐怖的剑气到处肆虐。白雪飞,枯树倒,整个天地都挂起了一道无形但却锋利的剑风。
轰。
气势对碰,空间之中泛起阵阵涟漪,形成一道虽小,但却异常明显的空间褶皱。
嗤……
长虹之上,庚金之气爆发,以点破面,爆出阵阵刺耳之音。
咔嚓。
一声微响传出,在庚金之力消耗殆尽之时,和三人之力,也终将干瘦老者那恐怖如斯的威势破除。
威势破除,但李郯三人脸上却是不见丝毫欣喜之色,面色凝重,手中长剑紧握,手背上青经暴起,一滴滴冷汗自毛孔冒出,打湿手心。
夏皇面色凝重,身上那腾空的紫气早已化作一条神龙,盘旋而立,双目凝视,满是忌惮之色。
李氏玉手紧握,面色稍稍有些苍白,嘴角处有着一丝鲜血溢出。显然是在刚刚那阵气势碰撞之中受了些伤。
李府厨房之内,原本正一爪按着腌肉,一爪按着酒壶的黑犬猛然抬头,双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一股纯正但却算不上浓郁的妖气陡然散发。
“是个硬点子啊!看这气息应该是道婴期的,有点麻烦了。”
黑犬无奈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戾色,一把将两爪之中的事物丢开,化作一缕黑烟,悄然消失。
李府大门,干瘦老者静静看着眼前的这三个年轻人,没有说话,眼中隐约飘过一丝赞赏。
“不知前辈为何如此?”李郯稍稍跨步,挡在了两人前面,轻呼一口气,对着老者抱拳问道。
“老夫受李家二公子之托,为你而来。”
李郯苦涩一笑,好似早就料到是这番回答一般,神情略微有些惨淡,“原来如此,看来二哥果真还是不愿放过我们。”
“前辈应该还不屑于对那几个孩子出手吧。”夏皇上前,拍了拍李郯的肩膀,对着干瘦老者说道。
“哼……老夫鬼枭,堂堂天鬼宗人,还不至于那么无耻。”干瘦老者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怒色,“不过,小子,你也不用用激将法激老夫,在老夫眼中,你们也就是蝼蚁般的存在,老夫此次只为这小子而来,不愿杀害无辜。”
闻言,夏皇脸上的凝重之色愈发明显,“天鬼宗”三个大字被三人清楚的听在耳中,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绝望。
“那就请前辈移步吧,我们兄弟二人今日倒要想前辈讨教讨教。”
夏皇一步跨出,浑身灵力极速涌动,蓬勃战意与头顶神龙相融,爆发出惊天威势。
干瘦老者默然不语,微微一笑,“那老夫就去城外等你们。”
说完,身子摇动,脚踏虚空,一步迈出,却已是百里之外。
李郯转头,默默注视夏皇,神情有些动容,“这是我家族中的事,你不该牵扯进来的。”
夏皇爽朗一笑,很是轻松,“大哥,我们不是兄弟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郯哑言,转头看向妻子,正想说些什么,但却看到了其眼中的那抹坚毅,最终没有说出来。洒然一笑,手中长剑铮鸣。
“走吧,就让我们三人去会会这个所谓的天鬼宗前辈。”
灵力涌动,长剑虚空,踏剑而行。
……
李府之内,愁尘三人瘫坐在地上,无法动弹分毫。杨鼎州和李奇的眼中偷着骇然与疑惑,而愁尘却满是凝重。刚刚四人之间的对话,都被其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与李奇与杨鼎州不同,两世为人的愁尘无疑从这些话中听出了很多消息。
身子想动,却偏偏感觉体内的窍穴之中有着一股气堵塞着,虽说不上强大,但却很是精巧,就如同一个细小的杂物掉到了一个巨大的精密机器之中,鬼使神差的卡在了其缝隙处,完全无法使出半分力气。
以至于李奇本想强行扭动一下身子,却是气血翻腾,一股疲软之力席卷。不由得嘟囔着嘴,“娘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封住了我们的窍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