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愁尘轻声说道,既然对面已经服软,愁尘也就不打算在接着出手了,毕竟他也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从本心来讲也不过就是想给三人一个教训而已,让他们知道什么人改惹,什么人不该惹,至于是不是被三人记恨上了,愁尘却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只要自己能够凭借一己之力突破到筑基期,即便是筑基初期的实力,那也足够他横扫一大片的老弟子了。
听到“滚”字从愁尘的嘴角之中迸发出来,身形略微有些颤抖的闪人如获大释一般飞快的离去。那是一种羊脱虎口的庆幸,庆幸自己能够在一位强者的手中留有性命。
看着三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云海的深处,愁尘笑了笑,带着花巧焉,向着段凌渊三人走了过去,开口问候道:“段师兄别来无恙啊。”
段凌渊苦笑,抱拳还礼,“前辈见笑了,在前辈的面前,我可当不起这师兄二字。”
这并非是段凌渊谦逊的话语,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在整个修真界中讲究的都是达者为师,只看境界称辈分,不以年岁论高低。
而以愁尘此刻的修为来说,就算是被段凌渊三人称呼一声前辈也并非是不无不可的,毕竟他的真实实力在段凌渊的眼中已经是逼近筑基中期了。
“不必如此,若是你不介意的话,就直接称呼我本名就行了,前辈这两个字对我来说还真是有些别扭,实在是当不起。”愁尘笑着回应道,毕竟他还那么年轻,就这样被人称呼为前辈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段师兄,这才几日不见,怎么倒是变得这么客气了啊。”花巧焉自后方走来,对着段凌渊打趣道,无形之中也让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段凌渊苦笑着,没有说话,倒是他旁边的段霏霖比较活跃,一双亮晶晶地眼睛盯着愁尘,“师兄,刚刚听你和那徐易的谈话,你们之间是有什么恩怨吗?”
话语很是直白,没有丝毫的矫揉和委婉之意。
愁尘愣了一愣,看着段霏霖,“没什么,就是刚进宗门的时候和他闹过一些不愉快,就被他记恨上了,从那之后,我可是没被他少照顾。”
“那你和大师姐是什么关系?”段霏霖接着问道,声音有些小,嗓音无形间略微有些颤抖,似乎这才是她真正想要问的问题一般。
“大师姐?那是谁?”愁尘眨了眨眼睛,有些迷糊地问道。
“就是靑绾师姐啊,刚刚不是还从你和徐易之间的交谈中听到了她。难道是我听错了吗?”段霏霖挪了挪嘴唇,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愁尘。
“哦,你说靑绾啊。”愁尘恍然大悟,或许是与靑绾的关系相比较常人来说更为亲近的关系,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关系过靑绾的身份,就算是某人有的时候提起了,他也不过就是右耳进左耳出的节奏。
“我应该算是她的仙侍吧,上次坑徐易的元凶就是她,我只不过是一只无辜的替罪羔羊而已……”一瞬间,愁尘的风格瞬间大改,开始倾述自己的苦楚,不断地贬低靑绾的无良与贪财。
那一刻,其余的四人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愁尘,显然他们都不曾想到一向文文静静地愁尘师兄倒起苦水来既然会如此的厉害。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这番抱怨大约持续了几分钟,愁尘终于发现了周围略显诡异的气氛,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出声转移话题,“那啥,我们还是商量一下进入狼谷的事情吧。段师兄你来说一下大概的情况吧。”
一听到愁尘开始说正事了,四人的神情瞬间一振,段凌渊听见愁尘的话语也点了点头,张手泛出一张空白的纸张、
手掐法决,一个个奇特的符号打在纸张之上,白纸顺序地漂浮起来,悬浮在空中,一个个有灵力化作的线条在纸上出现,勾勒出一幅细致的地形图。
“这是我在这几天绘制地关于狼谷的地形图,这里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段霏霖说着,伸手一指,一个红色的光点顿时在白纸之中浮现。
“就我们这些日子得到的情报来看,这狼谷之中半步筑基境界的世界之灵大约有三十几只,其中更是十只是半步筑基巅峰的存在,而在这十只之中更是存在着一只狼王,其实力虽说也是半步筑基巅峰境界,但借助整个狼谷狼族的力量却能发挥出不弱于筑基期的力量。”
“而我们原本打算是在外围地带猎杀一些落单的世界之灵来补充一下令牌之上的分数便行了,但今日见到愁尘师兄的实力如此强大,我们完全可以借助愁尘师兄的力道将我们围剿的地盘往中心的位置推一点。”
听到这里,愁尘摇了摇头,“不用这么麻烦,我们直接横推进去就行了,我不需要那些分数,只是那些世界之灵死后留下的内丹我要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