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忽然陷入了沉思,他突然之间就弄不清楚,卢植开口发问到底是为了什么?“什么是汉室?”正在朱儁思考的时候,卢植开口说话:“汉室,从来都不只是一个人,汉室不仅仅是汉室,我是天下,如果说,真的可以让这个天下变得更好的话,那么哪怕换一个皇帝又有什么不妥的呢。”听到卢植的话之后,朱儁十分的诧异,他用手指着卢植说不出话来。他不明白,为什么昔日自己的老友,如今居然能够说出这番话来,如此大逆不道。卢植没有理会朱儁的差异,反而接着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同他们想的不一样,如果说杨彪等人,考虑的是迁都冀州之后,他们将丧失生存的根基,那么你,考虑的就是关于汉室的问题。”“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的想法无非就是,如果迁都到冀州的话,到时候,整个朝廷都会控制在刘哲的手下,如果到时候刘哲行一些谋逆之举,谁也阻止不了,我说的可对?”朱儁听到卢植的话之后,点了点头。看见朱儁点头之后,卢植却忽然笑了:“你想的我都清楚,可是就像我刚才说的,那又怎么样呢?”“如果你抛弃自己旧有的想法,你就会发现,他们守护的从来都不是一家一姓,更是天下百姓,更何况,侯爷本身就是皇室之人,如果侯爷继位之后,真的可以改变现在的现状,那么,又为什么不可以呢?”因为两人的经历不同,两人现在所思考的事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在冀州,卢植是眼看着,刘哲如何将一个混乱的冀州,变成了如今天下最安全的地方。而朱儁,则是一直呆在长安城中,哪怕长安城不断易主,饱经风霜,但是长城毕竟是帝都,在这里,还远远没有那些人间惨相的发生。所以说,朱儁也就根本不明白,卢植到底看到了一些什么,见到了一些什么,想到了一些什么,才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听完卢植的话之后,朱儁陷入了沉思。朱儁抬头看了卢植一眼,眼神当中满是复杂。卢植看见这种状态的朱儁,笑了笑,拍了拍朱儁的肩膀就离开了。同一时间,伏完也是渐渐的来到了皇宫,来到了天子寝殿。在天子寝殿门前,伏完被守门的太监拦了下来:“国舅爷,这大晚上的,可是有什么要事?”伏完听完之后,直接点了点头:“请公公速速将陛下叫起来,我有要事相商。”等到伏完的话之后,我们的太监自然意识到了一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进去将刘协叫了起来。过一会儿伏完,便被太监带到了偏殿。看见刘邪之后,伏完直接跪倒在地:“启禀陛下,微臣有要事要告诉陛下。”说完这话之后,伏完看了看站立在刘协旁边的几位太监。刘协自然明白它是什么意思,挥手,并退左右。“现在大殿无人,爱卿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便是。”伏完这才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怀中将杨彪的手书拿出:“启禀陛下,此乃太尉让我成交给陛下的手书,请陛下小心观看。”刘协伸手从伏完的手中将手术拿了过来,看完之后,刘协脸上阴晴不定。其实,刘协还是蛮惨的,他的惨,不仅仅在于,他一直充当一个吉祥物的角色,并且还不断更换使用的人。他最惨的地方还在于,他现在内心当中根本就没有任何恢复自己权利的想法,想当初,刘协继位之时才多大,仅仅是一个孩童罢了,继位之后,发生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他原本可以有一个很好的童年,可是就因为继承了皇帝的位置,才经历了这样,那样的事情。所以说,现在在他看来,地位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一种荣耀,更是一种负担。现在的他,仅仅是希望过上一个好生活,平平安安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刘协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可是虽然刘协没有这个想法,但是别人却根本不会允许刘协,没有这个想法。他们,需要一束旗帜,或者说,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名正言顺的途径。还有什么,比帮助天子,更名正言顺的呢。就好像说是,后来曹操将刘协囚禁在许昌,血衣带书,真的就是刘协自身的愿望吗?可是,这对于像杨彪一类的人来说,这些根本就不重要。刘协的意愿根本就不重要,他们想要的,仅仅就是,皇帝这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而已。刘协心中十分复杂,他抬头看了一眼伏完,看到伏完眼中期待的眼神,他知道伏完也是希望自己这样做的,可是他真的不想。过了一会儿,刘协对着伏完点了点头:“你放心吧。”说完之后,刘协就离开了偏殿。看到刘协点头答应了下来之后,伏完心中松了一口气,慢慢的退了下去。可是伏完不知道的事,刘协刚刚回到正殿,就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一直陪伴自己长大的那位老太监。犹豫了片刻之后,刘协还是开口说道:“将这封手书,去给幽候送去吧。”说完之后,刘协就回到了正殿。这名老太监,用可怜的眼神看了刘贤一眼之后,就拿起桌子上的手速,趁着夜色正浓,走出了皇宫。作为一直伴随有些长大的老太太,它可是见证了刘协的一切,自然也是明白刘协的想法。在他的眼中,刘协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帝陛下,反而仅仅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罢了。叹了一口气之后,他朝着幽侯府的地方走去。长安城中,怎么会没有幽候府呢。在刘哲刚刚攻打下长安的时候,那个时候,杨彪等人便赶紧给刘哲准备了一个幽候府,其中的规模,自然是比当时董卓在时还要豪华。此时,幽候府中,同样是灯火通明。细致才跟随,刘哲回到府中之后,眼神当中不断充满了疑惑,只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