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溪手忙脚乱地接住,“会……”
“拿去煎了。”
“嗯!”
达溪捧着药,连忙去了厨房。
很快,她便端着药进来。
见钟师闽还在房间里,不禁有几分拘谨。
“姐夫……”
钟师闽淡淡瞥去一眼,达溪一滞,马上改口:“钟大哥,药煎好了!你……”
“你来喂。”
钟师闽退到一旁,抱着双臂站在窗边。
达溪硬着头皮上前,被他这么盯着,她只觉得手脚都无处安放了。
她扶起宋连荷,一勺一勺给她喂药。
达溪喂得很细心,动作也很轻柔,在面对宋连荷时眼神却是复杂的。
她忘不掉宋连荷被桂嬷嬷带走前,看向自己的目光……
没有憎恨,只有同情。
同情她的虚张声势,同情她的懦弱。
一碗汤药喝了下去,宋连荷的面色渐渐回暖,身子也没那么冰了。
钟师闽是知道这个女人能耐的,她给自己开的药,定然不会出错。
单单从他花费几十两,便能窥出一二。
还记得当时药铺老板接过药方时,眼神从震惊到惊奇,连连向他打听这药方出自何人之手。
钟师闽抬眸看向乖乖守在榻边的姑娘,一字一句:“她是因为帮你。”
达溪紧紧咬着唇,头压得更低了。
“我……我怎么敢得罪桂嬷嬷?况且……况且是她自己愿意的,我又没有求她帮忙……”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钟师闽却点头:“如此便能心安理得,也好。”
达溪的脸涨得通红,突然抬头大声道:“姐姐不在了,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又有何办法?我以为……以为姐夫会是我的依靠,可我被欺负的时候,姐夫却只当看不见!我知道你记恨姐姐,但我又有什么错?我也只剩你这一个亲人了……”
钟师闽戴着漆黑的面罩,月光映衬下,泛起一层冰冷的色泽。
“这世间没有谁是一定要对谁负责的。”
“可我姐姐与你有婚约啊,你就是我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