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着打理药田,也不在屋子里,若不是每天那碗药膳,飞龙都会回来吃,秦曜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离院出走了。
不过,你只享受福利,却不干活,是不是有点过分?
“主子。”
秦挚没事的时候,便来神农院陪着秦曜,酒楼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用不着他一直盯着。
“我听说,最近有人在外面贩卖酒楼的药膳。”
“贩卖?”
秦曜一怔道:
“其实这也正常,咱们的药膳供不应求,想吃还得排长队,别人买来加价售卖给其他人,也不算违规。”
“若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秦挚苦笑道:
“有人以售卖的名义,败坏咱酒楼的名声,卖出去的药膳兑了水,一份变两份,还以原价出售,据说那个贩卖者很年轻,被人家找上门一顿毒打,还报到衙门,说他诈骗,如今已被抓起来,此刻正在衙门审理呢。”
“还有这事?”
秦曜来了兴趣,索性无事,便准备去衙门看看。
但大约是秦挚的说话声音有点大,秦曜的眼角余光,敏锐发现连山无缘由地全身一颤,脸上难掩惊色。
“嗯?”
秦曜皱起眉头,难不成这贩卖者与连山有关联?
还不待他多想,连山已经跑过来请求道:
“院长,我有事得出去一下,能不能请一天假?”
“可以。”
秦曜点头。
下一刻,连山前脚出门,秦曜立马在后面跟上。
如果他所料不错,连山应该直奔衙门的方向。
两日不见,飞龙已经再无监生的风采。
腰也弯了,腿也被打断了,变成瘸子,满面痛苦地跪在堂下,凄惨至极。
而在他旁边,一位家丁带着几个打手,则是颐指气使,痛骂飞龙。
一群身份低下的奴籍,能够有机会殴打士子,说出去脸上都有光。
衙官看不惯他们这嚣张跋扈地样子,一拍惊堂木喝道:
“府衙重地,岂容你等喧哗,肃静!”
堂下的家丁们浑身一颤,赶紧闭嘴。
衙官拿起飞龙的身份名碟看了看,面容严肃地问道:
“堂下之人飞龙,你堂堂的钦天监监生,只要再过两年,便可以入朝为官,你售卖东西,乃是商人才干的勾当,莫非你想自降身份,变成商籍?”
“学生不想。”
飞龙声音充满悲戚,牙都快咬碎了。
“那你为何倒卖药膳,还稀释其中的营养,让药膳变成劣质食物,行此欺骗之举?”
“学生利欲熏心,认罪认罚!”
飞龙四肢伏地,话音带着哭腔,但其中却蕴含一种坚决的意味。
仿佛再给他一次机会,还会把药膳勾兑成两份去卖。
衙官眉头紧皱,心里对飞龙的态度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