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登上《油画》杂志封面人物。
这份荣誉对美术从业者的意义,不逊色于登上《时代周刊》的封面人物,甚至会更重。
比如班克斯就是《时代周刊》的封面人物。
但油画杂志社就认为他的名声更多的来自于神秘化的人设炒作,以及大众娱乐对于艺术家身份的解构。
本身作品所蕴含的艺术性和美术价值,都不足以支撑起一片封面专访的份量。
只是一位“藏头露面的二流画家”罢了。
此次唐宁在拍卖会大爆以后,紧接着就收到了《油画》杂志的专访申请,算是双喜临门,迎来了财富和美术地位的多重认可。
在完整的封面长篇报道放出以前。
按惯例,
《油画》杂志会剪辑采访中最有噱头和话题性的几个问题,以预告片的形式放出来,吸引更多的非严肃艺术爱好者订阅购买。
顾为经眼前的这则采访视频,就是《油画》杂志社所放出的采访预热。
“唐宁小姐,两个月前我们在伦敦才刚刚见过面,不过以《油画》杂志社编辑的身份采访您,若是没记错的话,那应该已经是六年前在苏杭水乡了?”
采访的记者本人是《油画》杂志社视觉艺术栏目,负责亚洲区的一位专职编辑。
一位新加坡华人。
和《油画》杂志社的所有编辑一样,记者本人就是位履历雄厚的艺术评论家。
双方都是亚洲艺术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上流人士,语气间的交谈非常熟络。
“对,在老头子的寿宴上,我们做过采访。”
镜头里的唐宁鹅蛋脸,下巴微圆。
她有点像民国时期的当红女星胡蝶中年时的模样,五官严肃中略微带着点小女孩气,穿着一身没有牌子的灰色薄风衣。
文人气质十足。
“我还记得那年的场景。当时传出曹轩老师似乎想要封笔的消息,整个艺术界的人们都很震惊。我们《油画》杂志社,想要借这个机会时隔近三十年之后,为曹轩老先生再次做封面专题采访。”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是曹轩第四次登上《油画》封面。这个数据创造了新记录,达利和安迪·沃荷,也都只是并列三次而已。”
“这当然是很伟大的成就,但是老头子一直私下里说,这是因为他活的最长。不过,别误会,老师当然是比达利和安迪·沃荷都伟大的艺术家,一百年后的人们会明白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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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很有镜头感的一指摄像机。
记者大笑:“抱歉,你知道我们是一家中立的艺术媒体,可不敢赞同这么有,有‘话题点’的说法。当然,我也不能否认,这个答案如何,恐怕真的得等到一百年后的人们才能回答了。”
“但无论怎么说,一个传承十九世纪光绪年代绘画技法,绘画巅峰期从二十世纪延续到二十一世纪,要到二十二世纪才有可能盖棺定论的绘画宗师,世所罕见。”
曹老这一门的画家还都挺长寿。
唐宁的师公是晚清光绪年间成名,曹老先生也和唐宁一样,是他那一代的师兄弟姐妹里最小的一个。
师徒三代手拉手就直接能见到梵高了,在美术史上这种事情都找不到第二桩。
记者感叹:“一位艺术影响力身前身后可以跨越四百年历史的绘画宗师。光这件事本身,就已然足以让曹轩这个符号,成为是美术史上最伟大的名字之一了,不是嘛?”
“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巨匠,距离我们也只有五百年的时光而已啊。”
这句话既是恭维,也是真情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