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排到我时,输液室外忽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就见沈母着急忙慌,领着保镖神情慌乱地冲进来,四处张望。
很快,定格在我的身上!
而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奔过来。
江莱警惕,挡在我的面前,“你们又想干什么?!”
“阮小姐!”
沈母难得在我面前低声下气,“我女儿晕倒了,她有再生障碍性贫血,血型又稀缺,这大晚上的实在找不到血源了,你救救她吧!”
江莱冷声,“你女儿,你哪个女儿?是绑架阮阮的那个,还是刚找回来这个?”
“……清梨。”
“抱歉,救不了!”
江莱把我摁在护士面前,“阮阮身体也不舒服,现在需要输液,你应该有常识吧,用药几天内都不能献血。”
我也痒得钻心,迫不及待想打上针,将布满疹子的手臂伸出去,配合护士输液。
不过,看见明晃晃的针头时,还是下意识有些害怕,闭了闭眼睛。
但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临到。
沈母让保镖拦住了护士的动作!
那种宛如有无数小虫子在皮肤上爬行的瘙痒,让我几乎崩溃,紧咬牙根,“沈大小姐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
“阮小姐……”
沈母看见我眼底的仇恨,似怔了一下,下一瞬,声泪俱下地哀求起来,“我查到你的血型的时候,医生说了,你是过敏。过敏……总不至于要命吧,可我女儿等不到血源,是真的会要命的。”
人在身体难受到极致的时候,就是极度利己的,我什么都顾不上,又难受得挠自己,“关我什么事??”
我难受成这样了,还要去做救人的圣母吗。
“扑通——”
她一下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求求你了,你这个病无关紧要的,先救救我的女儿,行吗?”
输液室的人都诧异地看了过来。
此刻,她是为了女儿的性命忧心,走投无路的悲痛母亲。
而我,是一个生了点“小病”,就拒绝救人性命的黑莲花。
“不行。”
我冷漠地看着她,和江莱道:“莱莱,报警吧,沈夫人这是恶意阻拦他人就医,都涉嫌蓄意杀人了。”
比起他人怎么看我,我更在乎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