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没看到任何影子。
温辞玉静了许久,抿了抿唇,忍着身上的酸痛,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房间里,并且悄悄关上了房间门。
却不知道有一双幽蓝色的眼睛此刻正在阳台上方的栏杆上悄悄窥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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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玉不敢吵醒宋琏,只能自己偷偷去了洗手间,关上门,打开花洒和灯,冲洗起来。
渐渐的,有浑浊的水流顺着他雪白的小腿被冲下来,打了个旋,就流进下水道里去了。
水流后面夹杂着雪白的泡沫,然后变得清澈。
温辞玉清洗了一番,感觉那种黏腻的感觉褪去,才草草擦了一下身体,换上衣服,离开了洗手间。
结果他刚走出洗手间,就看到不远处床上的宋琏坐起来了,有点愣愣地看着他这边。
四目相对。
温辞玉没有说话。
倒是宋琏揉了揉眼睛,茫然道:“辞玉哥你怎么大晚上还洗澡?”
温辞玉辨认宋琏的神色,知道他确实是什么都没看到,心头悄然松了口气,就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理由。
“可能是衣服不干净,身上有点痒,就重新洗了一遍。”
宋琏闻言,倒也没有怀疑什么,点了点头就说:“那你快来睡吧。”
温辞玉走了过来,躺下了。
宋琏倒也真是困,也没多问,打了个哈欠,便又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唯有温辞玉,一身酸痛疲倦,却再也睡不着了。
窗外月光仍然静静照着,温辞玉却在暗自出神。
虽然找到了辜行宴,但辜行宴现在这幅模样显然比上个世界更难拿下。
而且上个世界辜行宴能觉醒,还不是因为他,而是另外一个辜行宴。
想到这,温辞玉隐约有些头痛,愈发辗转难眠。
再加上这里的木床实在是太硬,又只铺了一层薄薄的床单,温辞玉身上难受就更睡不着了。
就这么翻腾了许久,直到天快蒙蒙亮,温辞玉实在是累了,才勉强闭上眼,睡了过去。
而此时,一只深蓝色的触手缓缓从阳台上垂了下来,那个高大的身影又出现在阳台上。
这会,辜行宴透过玻璃门静静看了片刻房中情况,见温辞玉和宋琏睡得泾渭分明,并无任何亲密的模样,方才转过身去。
可偏巧这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缓缓照了过来。
辜行宴被这阳光猝不及防照了一下,就觉得身上刺痛,他眸光一沉,立刻就想从阳台上离开。
但这阳光照得太快了,“唰”一下一大片金光就这么从云中照了下来,全然打在辜行宴身上。
剧烈的刺痛传来,辜行宴还没来得及离开,身上就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变幻。
数分钟后,烟雾散去,一个水蓝色的小章鱼头朝下蔫吧地躺在阳台的地砖上,摇晃着触手,疯狂挣扎。
屋内温辞玉和宋琏对于阳台上的变化一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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