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根这话,在场的人哪个没听明白,一个个作揖行礼,翻身上马,匆匆离去。
萧炀之前也没见过秦时宇,只是偶尔听闻过他的事迹。原本只以为是被人给夸大了,可现在亲眼看了,才知道那些人没有夸大,甚至于还给他留了些面子,没有说得太过。
秦惊澜看见站着的萧炀,伸脚轻踹了踹了地上坐着的人,“赶紧收拾好,起来,拜见陛下。”
萧炀对作揖的秦惊澜摆了摆手,“右相言重了,先让贵公子起来再说吧。”
他又瞧了瞧地上脸色微红的秦时宇,“小秦公子,需不需要朕让人帮你拿条外裤?”
“不,不,不用了。”这可是当今陛下,他哪里敢啊,结结巴巴的回了人一句。
秦时宇也没见过萧炀,抬眼刚刚跟人对视上,他赶紧低下了头。
可偏就那一眼,就让他的脸更红了。
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就跟谪仙似的。
秦时宇默默的将腿上的长衫又往上扯了扯。确保不会由于动作而走光,才长舒了一口气。
萧炀也被他这小动作,逗到了,唇角勾出一抹微小的弧度,眼底里带着笑意。
看着萧炀这副样子,秦时宇的脸更红了,现在耳尖也沾染上了一抹艳色。
好像更丢脸了,是怎么回事。
听萧炀这样说,秦惊澜内心恨不得砍死这个丢人现眼的儿子,他现在一头扎进土里,还来得及吗?
“陛下,犬子不是有意冲撞您的,还请您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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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惊澜黑着一张脸,却依旧保持着最后的体面。
萧炀怎么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整个猎场被护卫围得水泄不通,能杀进来的能是什么人。
无非就是顾林白安排的,给他一个警告罢了。
而秦时宇不过是个倒霉蛋,顺带上的。
秦惊澜心里也明白,能调遣人暗杀的除了顾林白没有第二人。
现在的陛下,也只是一个傀儡,而他长时间作为一个中立态度,很可能已经挡了顾林白的路了。
秦惊澜在心里叹了口气,感慨道,看来这么多年的装疯卖傻,还是走到了尽头。顾林白在敲打他,逼着他站队。
萧炀看着低着头,不语的人,靠近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悠悠道,“右相,您是前朝元老,小秦公子也只是不小心,朕不会放到心上的。”
秦惊澜被他这么一拍,身子颤了一下,萧炀这话里话外,不就在警告他,前朝元老,不能背叛他吗。
他惶恐道,“陛下,臣对陛下的心,日月可鉴。”
这也不怨萧炀多想,他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十四年,这些年,他看过了多少人的背叛。
对于秦惊澜他不能去赌,也不敢去赌,如果秦惊澜也背叛了他,那在朝堂可就真成了顾林白的一言堂了。
秦惊澜的话,也许是假的,但是萧炀心里还是有一丝安慰的。
达到目的的萧炀,清冷的眸子暗了暗,“朕自然知道右相的一片忠君之心,右相不必如此惶恐。”
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萧炀的身子略微乏了,“右相,朕先回大帐了。”
“恭送陛下。”
一进大帐,萧炀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手使劲攥着手里的茶盏,眉毛微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