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走,阿笙才将手从二爷手中抽出,他比划着,“我想
先去寺庙祈福。”
今日本就是为了陪阿笙才特意空出的行程,先去哪儿,做什么,自是无所谓。
谢放微笑,“行,听你的,你想先去祈福,便先去祈福。”
…
马路对面,茶馆二楼包间。
谢朝晖倚着窗边,抬手可劲地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道:“我八成是昨日夜里宿醉没醒透。”
“昨夜又在哪儿留宿了?我听说,爸有意想要撮合你同孙府家的千金。你多少也悠着点,别做得太过,好不容易爸高兴,提前解了你的禁,回头又将你圈府里头。
到时候,你便是去找你母亲哭诉怕是也未必有用了。”
谢朝晖推门进来,听见三弟的这一句自言自语,他将身上的外套脱给身后跟着的小厮,笑着揶揄道。
“是了,一定是我没醒透。”
谢朝晞似是没听见大哥对他的打趣,他的视线仍旧一眨不眨地瞧着窗外。
谢朝晖见他一副撞邪的模样,取笑道:“怎的,撞鬼了?”
视线顺着三弟谢朝晖的目光,瞧见对面医院马路上其中一道熟悉的身影,蓦地笑了。
即便是隔着一定的距离,谢朝晖仍旧瞧见,他那个最近很是得父亲欢心的二弟,牵着一个少年的手。
手背向上,朝身后挥了一下,小厮无声退了下去。
包间房门被关上。
谢朝晞手搭在窗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倘若二弟同那抱石老人的小徒弟是这样的关系,也难怪,他会同抱石老人这般熟稔了。”
不仅能够请得动抱石老人到家中,还让抱石老人专门为父亲作了一幅作寿图。
听韩管家说,那日,老二还送了父亲一幅老先生早年的一幅画。
老爷子于寒冬出生,对这两幅雪景图爱不释手。
当日便将老二送的那幅《江雪垂钓图》,以及老先生于寿辰当日所赠《红梅傲雪》,均给妥善地收藏了起来。
只要是来客人,便会邀请客人一同品鉴、赏画,自然,也会将二弟给叫上。
只怕再这么下去,等年关一过,父亲就该向他提出,在公司给二弟安排一个位置了。
闻言,谢朝晞转过身来,一脸惊讶地道:“不能吧?二哥先前……没这癖好啊。退一万步,便是,便是二哥有那癖好……也不至于喜欢阿笙小兄弟啊。”
虽说吧,二哥方才是牵了阿笙小兄弟的手没错,不过许是刚好要往前走,拉了一把呢?
可能是这当中有什么误会?
谢朝晞唇边的笑痕愈发明显,“许是稀罕吧。”
“一个哑巴有什么可稀……”罕。
谢朝晖话说到一半,忽地反应过来,大哥这是在说反话呢吧?
大哥,这嘴也是够损的。
谢放同阿笙的身影逐渐地消失在转角,谢朝晞收回目光,他走到桌前,拂衣坐了下来,“你派人去符城打听,有消息了没?”
在这儿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