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们便不得不冒险再深入一些,只求寻到能验证那消息的人。
“你家大帅是谁?”
向仁生身上只着了一层甲,但他双手各持一根铁棍,在这四散溃逃的乱军之中却直如先前的乌斯图一般。
不,那一夜明军虽罕有其一合之敌,但在朱慈烺的鼓舞下却从未停止反击,可这些清军只顾着逃命却连半点反击的心思都无,向仁生在这群溃卒中间却要比那时乌斯图要从容许多。
“大帅?”
听到这声问话,那清军愣了一下,可不消眨眼功夫他便在性命的激励下反应了过来。
“我家大帅是刘”
当的一声。
那清军士卒连话都没有说完便被当头一棍直接撂翻在地,而向仁生则只是将手撒开,却连多一眼都没再看过。
向仁生的性子并不算急躁,可在这般压力之下却也有些心焦。
他很清楚那消息对应天意味着什么,对整个战局又意味着什么。
为了在获得准确信息后及早做出布置,殿下甚至不惜再次犯险,亲身抵近鞑子大营里许之内。
这般情形之下又让他如何不急躁?如何不心焦?
可世事难料,向仁生和他所率领的那几十人虽也抓住了不少降军,但不是刘大帅麾下便是李大帅麾下,他们要找的人却是连半个都未曾碰到过。
到了这会,向仁生虽也察觉到了些不对。
这些清军可谓一触即溃,营中军帐更是有大半都空无一人,若再联系到那消息来的如此轻易,说不得这便是清军的诱敌之计。
向仁生手中虽未停下,可脑中却在不断思量。
空着的军帐可以解释为鞑子主力已经四散而出,一触即溃亦可当做是因打了清军个措手不及。
可到了这会却连半个真鞑子都未曾见过,却又该如何解释?
“鞑子呢?”
他手中又抓到一个溃兵,但这次他问出的问题却又一变。
“军爷,鞑子都在后营,小的只是混口饭吃啊。”
“后营?那为何将你们全都留在这里?”
那溃兵的哭诉可谓发自肺腑,但向仁生对此却恍若未觉。
他虽只临过半次战阵,但却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雏。
莫看这些溃兵哭诉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悲切,一个比一个真诚,可若真给他们机会,祸害起同族指不定还要比鞑子凶残多少。
“你家大帅是谁?”
“我家大帅是李”
那溃卒还未说完就觉头上一闷,随后便直接往地上瘫去。
“哎呀!那民壮怎跑到这里来了?”
就当向仁生心中已对验证那消息的真假失了大半期望时,却听身侧有人说了一句。
待他往那边看去之时果然看见一个身背干草的民壮正在与两个降卒缠斗。
“去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