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类人,学学箭术、骑术、以及马上刀术、枪术,也就够用了。
学这类搏杀之术,难道公子还能持盾举刀立于阵前?
看一看便好,乐一乐便罢。
谁知此等良辰美景,哪一天就享受不到了?”
对李鄂而言,蔡府的小衙内虽说不是好人,但也不算是恶人。
蔡府的老蔡、小蔡虽说是坏人、恶人,但也不是十恶不赦之辈。
皇帝么,相公么,大权在握,还不能享受一下了?
真正的十恶不赦,是筹办花石纲的朱勔之类。
还有那赞同端王登大宝的一干文人士大夫。
还有那些明知大宋之弊,却为了一己私誉,不管人生苦难,嘴上道德文章的假文人。
还有那金贼叩关,将君父、民女,双手奉上的文人士大夫们,他们才是真正的十恶不赦之辈。
老蔡、小蔡与他们相比,只是朝堂政客而已,非十恶不赦之辈。
不管是对武二爷,还是李鄂,那种明眼观天下,嘴上说疾苦,到了关键时刻,却满嘴道德文章的货色,才是该扶妻携女北上五国城的人,知耻而后勇么……
“那你教教我,我试试苦不苦……”
蔡府的二杆子想学拳,李鄂也不吝啬,点头之后,便让曹正、赵武下去重新熟悉人头了。
“公子,打铁要趁热,既然宣德星辰金蟾炉,已然搏了官家青眼。
拳脚擂台的事儿,也要抓紧办理。
除了收取看资之外,公子还可以开一个赌盘的。
相扑之类太过油腻,真正的拳脚对打,才能让人血脉偾张。
兴许官家书画文雅之余,也愿看些粗俗血腥的搏斗场面……”
又蛊惑了蔡府的小衙内一下,李鄂这才加入了酒局之中。
市井之人没什么讲究,酒宴就摆在了猪圈里。
朱太保等人为难曹正的原因也很简单,杀猪巷内,这处宅院的猪圈是最大的,至少有两三亩方圆。
宅院挂着的时候,这处猪圈就是杀猪行的公用之处,有了利益,所以才有了纷争。
坐下开始喝酒,李鄂首先就解决了这个症结,无非存猪可以,但要交租而已。
价钱,用不着李鄂、曹正来定,杀猪巷原本就有价格,一头猪一天十文钱,喂养另算。
解决了存猪的症结,李鄂又问了一下杀猪行的流程,只是许多事,曹正跟朱太保也说不明白,只能他自己来看了。
一一问过之后,李鄂对朱太保等人的收入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似朱太保这类成为杀猪行会首的屠户,收入在汴京城内其实也不算太高,一家人十几口子,再加上泼皮闲汉几十人,一年的净收入不过千贯上下。
许多一家一户,带着几个泼皮闲汉的杀猪铺,一年的净收入,也就百贯上下。
这等收入,在平头百姓之间,已经算是极好了。
许多杀猪铺,维持了费用之后的净收入,可能也就十几贯。
这些算是好的,杀猪巷中做的是买卖,有赚的自然有赔的,这些只是常理,不说也罢。
喝着大酒,李鄂也对宅院做出了规划,前面猪圈的木栅栏要拆掉,来年开春回暖之后,要筑上泥墙。
中院的杀猪铺也是一样,至于后院住人的房子,则是要一一改成砖瓦房。
这处宅院,距离汴京南熏门不过一两里地的样子,兴许到时候,还另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