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赵朗坐在屋檐下等卖货的上门,结果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卖货。
就在他准备回屋睡一觉时,狗蛋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他一看到赵朗就焦急道:“赵大哥,赵金也开始收金钩和横行了,而且比你的价格还高。”
赵朗望向他手里的小桶,两个不大的桶里装着半桶虾和蟹。
他问狗蛋,“赵金收的比我收的贵,你怎么没有把自己的货卖给他?”
狗蛋将桶放在赵朗面前,“我祖母吃了药,身体好了很多。
是赵大哥帮了我我才能给祖母买药,现在自然也是要将货卖给赵大哥了。”
祖母都要不行了的人能有所好转,全赖赵大哥收他的货,让他能有钱给祖母抓药。
如今赵大哥有难,他怎么能做出弃他而去的事?
赵朗没想到这小子小小年纪居然有这样的性子,不免有些欣赏他。
要知道,狗蛋家已经穷的快揭不开锅了,他和他奶奶的日子没有比自己穿越过来前的林念母女的日子好多少。
可即便是这样,他依然保留着自己的原则,没有为了钱而去赵金那儿卖货,这又怎能让赵朗不刮目相看呢。
赵朗将桶递给林念,让他称一称这些虾蟹有多重,自己则问狗蛋,“赵金是以什么价收购的?”
“一斤金钩六文,一斤横行四文。”
赵朗等林念称好货后递给他二十五文钱,说道:“这二十文是你的货钱。
剩下的五文是给你的跑腿费。你去赵金收货的地方帮我喊一嗓子,就说我这里改了价,一斤金钩十文,一斤横行八文。
如果赵金跟着改价,你就再跑一趟,过来告诉我。”
狗蛋得了钱,连桶也不提了,只身往赵金家跑。
狗蛋走后赵朗起身将赵大牛中午送来的棉花扯下一块送进了东屋。
野兔身上的毛好像又少了一些,精神也开始萎靡不振。
赵朗将棉花放在草窝里,然后退出了房。
只要给野兔提供了棉花,它自己会弄成窝的样子。
刚在屋檐下坐定,门口又来人了。
赵朗以为是狗蛋来了,结果不是,来的是李寡妇母子俩。
李寡妇牵着儿子走到赵朗跟前,将自己和赵小柱手里的桶都放在赵朗面前示意他检查。
赵朗问她,“李嫂子,赵金那里也在收金钩和横行,而且给的价格比我这儿的高,你们怎么不去他那里?”
李寡妇淡淡一笑说道:“我觉得卖到你这里来更保守一点。”
她总觉得贪小便宜会吃大亏,所以不愿意去赵金那里卖货。
赵朗没再说什么,按原价收了他们娘俩的货。
李寡妇母子刚离开,狗蛋就进来了。
“赵大哥,赵金一听你涨价了,也跟着涨了价。现在一斤金钩十一文,一斤横行九文。”
赵朗暗自腹诽赵金抠门,涨价就只涨一文钱。
他递给狗蛋五文钱说道:“你再跑一趟,就说我这边一斤金钩21文钱,一斤横行16文。”
狗蛋却没有接,“赵大哥,我就跑跑路而已,你前面给的够多了,后面就不收钱了。”说罢他转身跑了。
没过一会儿他又气喘吁吁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