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罪!”秋月连忙认错。
“呦呦呦,这是怎么伺候的啊?瞧把王妃给气得把桌上的茶盏都给砸了呢!”几个穿红戴绿的妾氏言笑晏晏地走了过来,似乎是来看戏的。
“王妃莫非是有什么心事?”几个小妾轻笑着议论道。
“哎,王妃进府也已经两月有余了,除了洞房花烛夜,只怕就没见过王爷吧?”尖酸刻薄地话语听到千琴心的耳中如同芒刺在背。
“呵呵呵,这话说的让王妃怎么回啊?”几个小妾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千琴心脸都快绿了。
“怎么闲的慌,想被赶出府是吧?”千琴心冷厉地眸光扫过前方几人,怨恨道。
“哎呦喂,瞧瞧咱们王妃这一副实打实的怨妇模样,真真是好吓人呐!”几个小妾一阵轻笑,“王妃,就算是要赶出去,也得王爷回来写了休书才能呐!您虽贵为王妃,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赶我们出府啊!”
“倒不如,王妃现在就去把王爷寻来,看看王爷会不会把我们赶走!”妾氏们一阵张狂,轻蔑道:“王爷可是时常来我的屋里,每次都累得我下不了床呢!”
“前几日王爷可还在我屋里,赖着不走呢!王爷还说要让我做侧妃呢!”几个小妾开始争风吃醋起来,说的千琴心简直想杀人。
想想这些时日,她空有王妃名号,却没见过王爷一面,更何况是传宗接代这种大事。
原本想着一朝嫁入皇家王府,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却不想倒是成了十足的怨妇,得不到丈夫丝毫的关爱和宠溺,连见上一面都是虚妄,可笑,真是可笑!
“妾身听闻王妃在未入府之间就已经委身于咱们王爷了,啧啧啧,没想到你们这些名门淑女大家闺秀也和咱们这些青楼舞姬没什么两样!你们常说谁高贵,谁低贱,不都一样吗?”妾氏们越说越离谱开始翻起了旧账。
千琴心心里明白,她们定然是知道她不受王爷宠爱,所以就如此肆无忌惮地嘲笑讽刺她!
婚前失身,失洁,这是多么让人不耻的一件事!
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死死架着千羽寒,往阴暗潮湿的地宫中走去,千转百回,纵然她记性再好也全然记不住路。
千羽寒恶恨恨地瞪着前方的西凉王,他的金色的披风随风飞扬,如同他的笑意那般的张狂。
忽然,前方一道道鞭笞之声落入了她的耳中,她的心一阵阵地刺痛,“北堂翎……”
站定,前方北堂翎被铁链拴在了铁柱上,颈脖上,双手,双脚都缠上了沉重厚实的铁链,他浑身上下都是鲜血与伤口……
此时此刻,还有士卒正拿着粗重的鞭子一下下无止境地抽着他……
“住手!”千羽寒愤恨地怒瞪着此刻站定在前方的西凉王,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怒吼:“你要杀杀我!”
西凉王凝了眼前方已经昏死过去的北堂翎,冷然无情道:“把他弄醒!”
“是!”士卒接过一盆冷水,顺手抓起一把盐巴扔进了水中,搅拌均匀后朝着北堂翎劈头带脸地泼了过去。
“啊——”伴随着破入骨髓地一阵惨叫,北堂翎缓缓地睁开了迷离地双眸,就在看到千羽寒后整个人奋力地挣扎了起来,怒视着西凉王,“快放了她!”
“是她自己要来救你的!”西凉王一声冷笑,“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与本王谈条件?来人!上火刑!以慰藉那些惨死在北洲战神手上的无数西凉将士的冤魂!”
“你……”北堂翎怒不可遏,身上的铁链如何也挣脱不开,只是无奈的发出咔咔地摩擦声。
“卡兹卡兹”燃烧着的火焰熊熊而起,一把巨型的三角烙烧灼得通红似火,发出几丝邪恶的蓝色焰火,随时可能将北堂翎给吞没。
但见那用刑的士卒邪恶地拿起火红火红的三角烙,一步步向北堂翎逼近,周围的气氛压抑地可怕……
西凉王一双深眸凝了眼此刻被囚着的北堂翎,但见他一脸沉静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那巨型的三角烙铁,这张毅然赴死的脸上满是血污伤痕,硬气十足,只是那一双赤红的双眸直直地盯着千羽寒。
“北洲战神,呵呵,今日也只能死在本王的手上了。”西凉王脸上的笑透着几丝凉薄,凝了眼那通红通红的烙铁,轻笑道:“这烙铁将会透着你的肌肤,一层层地往五脏六腑灼烧,直到穿透你的身体……那时你身上会有一个血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西凉王!”北堂翎惨白起皮的嘴角微微动了动,“你不要忘了之前答应过本王什么事!”他的眸光带着坚决和不屑,就好似落入人间的谪仙,依旧是那般的高贵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