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翎闻言,起身,深邃的眸光锁住她好奇的容颜,将他拥在怀里,“越是权利的顶端,越是被众多势力制衡,越是身不由己。我从未想过要过那种生活,只是想守护北洲的百姓。”
千羽寒黛眉轻蹙,抬眸沉思道:“可是你这功高震主的寒王殿下若是不想做皇帝,只怕会被人除之而后快!”
“哦?”北堂翎闻言,伸手,指尖点了点千羽寒的额间,“那你倒是说说看,谁要除了我?”
“恩,第一个呢肯定是太子!你呢肯定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了你只怕是寝食难安!第二个呢,应该是皇上!功高震主可不是一件好事。”千羽寒倒是不免有些同情他,骨肉至亲,却要相互谋杀伤害,可悲!
“看来,你这小脑袋瓜长得倒是挺聪明的!”北堂翎轻柔地敲了敲千羽寒的额头,“这些年,我又何尝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皇上是想给自己一颗定心丸,所以就把你赐给我。”
千羽寒清丽婉秀的玉脸沐浴在烛光下,脸上神色淡淡的,说话的语气忽然变成一副疏远寡淡的口吻,“所以,你是在利用我,安抚他们的情绪?”
北堂翎闻言,心头一缩,莫名地一阵慌乱:“我对你的情意,难道你感受不到吗?你的心难不成是铁石铸就的吗?”他低叹一声,极是无奈地说道:“我承认一开始皇上赐婚之时只是想静观其变,可是后来我便渐渐地爱上你了。这个世界上,我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有过这种感觉。你要相信我!”
千羽寒闻言挑了挑眉,淡淡笑了笑,“什么感觉,说说看?”
“看到你开心,我的心里比你还欣喜。看到你伤心,心里比你更痛。看到你遇到危险,总是会不顾一切打破原则地维护你。总之,那是一种没有自我,全然付出的感情,很奇妙!”北堂翎话毕,便在千羽寒的额头烙下一吻。
千羽寒听着,抬眸盈盈浅笑,语气柔柔地说道:“你这情话说得倒是挺让人开心的。”
她本就生的貌美,这一笑更是迷人心魄。
北堂翎眸光一凝,柔声说道:“那今晚上,是不是……”
“什么啊,你别乱动,北堂翎……”千羽寒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可是还是倾情出乎地落在了仰躺在树上,一脸失意的尘飞扬耳中。
他仰头猛灌了一口烈酒,一声苦笑,哀叹道:“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千羽寒感觉到北堂翎语气里暗涌的情愫,还有沉沉的失落和咬牙切齿的霸道,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轻颤,只是,她没打算这么轻易饶过他。
她睫毛轻颤,淡淡说道:“殿下你打了一天仗,不累吗?”
北堂翎闻言,眸光一沉,猝不及防攥住千羽寒的娇艳红唇,低语道:“我还能再累一点!”
他的吻,使她的身心渐渐迷乱,玉脸上浮起一片羞红。
“殿下!”千羽寒试图挣脱,他的一双铁臂,将她的身子紧紧攥住,使她一动也不能动,“你就……不怕……纵欲过度吗?”
北堂翎闻言,轩眉微微挑了挑,伸袖一拂,一道道轻纱和床榻上的帐幔纷纷曼妙地垂落,遮住了缱绻旖旎的大床。
他伸指,抚摸着她柔顺的青丝,拢了拢她鬓边的碎发,轻笑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千羽寒凝眉,一派认真道:“我一时还不习惯那么叫你,等过几日就慢慢习惯了。”
北堂翎唇角一勾,俊脸上浮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他伸手抚摸着千羽寒羞得通红的脸颊,“昨天晚上不是没有嘛,怎么会纵欲过度,恩?”他修长的指尖开始解她的衣衫,那动作绝对是麻溜。
“额……”千羽寒无语,按照正常生理来说,一个星期一两次,他那个频率的话,真的会死人的吧!
“停停停!”千羽寒伸手推开,黑眸狡黠道:“我……这几天不太方便!”
“怎么,你这么推拒,难不成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北堂翎脸上冷冷的,能清晰地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
很显然,他是生气了。
果然,欲求不满的男人,最可怕!
“哼!我还没有问你火夕的事!”千羽寒眉头一凝,清眸中明显带着几丝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