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离开的玉篱落听到碧玺两个字整个人呆若木鸡,既然僵硬地站在原地,缓缓地转过身去,一脸讨好的笑意:“以后有事,尽管来找师兄!”
“给他瞧瞧,有没有大碍!”千羽寒气呼呼地扫了眼站在一侧的北堂翎。
“好好好,来来来,瞧瞧!”玉篱落赶紧跑过去替一脸懵逼的北堂翎检查,不过转念一想,心底那个甜蜜蜜啊!
“你看,不就开个玩笑,你就心疼成这样了!”玉篱落一脸的感慨,“你就放心好了,大师兄我做事向来很有分寸的,一根头发都没有伤着,你看看还是一样的雄风大振!”
雄风大振?!
这话从何说起,这话听着怎么这么……
“你不是中了眼儿媚吗?能解这毒的一晚上没有个十七八次那是根本没用的……”玉篱落突然冷不防冒出一句。
“玉篱落,你可以滚了!”千羽寒脸色一阵通红似火,怒声喝道!
“呜呜呜……”火夕嗖得一下跳到千羽寒的怀里,感觉到气氛越来越不对劲!
“下次记得把碧玺给我!”玉篱落突然丢下一句,一声意味深重的轻笑,嗖得一下飞走了。
千羽寒因着刚才玉篱落那一句十七八次脸上红的发烫,偏偏北堂翎还走过来一脸关心地凝望着她,怒声喝道,“你是不是傻啊?”
北堂翎不解,微微蹙眉,俊美的脸上微微有些暗沉。
“让你自断经脉,散尽修为,你还真照……”千羽寒话还未完,北堂翎俯身,玉唇触上她略显苍白的红唇,她微微有些懵,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未完的话还堵在嘴边。
他温柔地吻着她的唇,温柔,缠绵,缱绻,他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道:“你若安好,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千羽寒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仿佛是陷溺在温暖的梦境中。
老天,我这是在做梦吗?
北堂翎斜飞入颦的眉微微挑了挑,云淡风轻道:“既然神医如此喜欢,那便拿去吧!”
“哦,殿下竟然如此大方!看来这女子在殿下心中分量可不轻啊!”玉篱落感叹地说道,“自古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此言有理啊!”
北堂翎轻柔地将千羽寒放在床榻上,伸手抚摸着她柔嫩的肌肤,感受着她均匀沉稳的呼吸,他缓缓起身,径直走到玉篱落身侧,翩然凝立。
月华无形地萦绕在身上,轻拂着他深邃的五官,投下恬淡的光晕。
他缓缓伸臂,眸间的冷漠如霜雪,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玉神医,自己来取吧!”
玉篱落闻言,眸光一深,轻探北堂翎的脉搏,一脸失望的轻叹道:“只可惜我与你所习的内功心法截然不同,这自取一说可行不通啊!不过,我这规矩也不能破,不如你就自断经脉,散去一身的修为吧!”
北堂翎闻言,浅蹙的浓眉登时打作一个深深的结,黛染般的眸子幽邃得令人看不透他的心意,表情是难以捉摸的似笑非笑。
“怎么,难不成殿下反悔了?”玉篱落不由地摇头感叹道。
北堂翎闻言,云淡风轻一笑,道:“本王做事,从不反悔!”
“很好!”玉篱落悠然地坐在一侧的圆凳上,执起一侧的琉璃茶盏,饶有趣味地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沉声道:“那就开始吧!”
千羽寒本就在将醒未醒之际,虽然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但是两人在跟前的对话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不安地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睫毛微微颤了颤。
习武之人,自断经脉,散去修为,这比杀了他还要残忍!
废去他的功力,就好似拔去孔雀的翎羽,这是要彻底毁掉他的骄傲!
他是天下无敌、战功赫赫、高高在上的寒王殿下,他若是自断经脉,如何在宫闱倾轧之中自处,如何在战场之上翻云覆雨?
自断经脉,这一生都不能习武修行了,这无异于将他从云端无情地推下,坠落成泥,碾为尘土!
她强忍着身上的痛楚,侧首凝了眼站定在前方不远处的北堂翎,他的背影是那般的挺拔坚韧,亦如初见时,仿若神祗般的身姿绰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