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魄看着主子焦急万分的模样,心中暗自高兴,主子这回可真是怎么说来着,他有些焦急地抓了抓后脑勺,一时半会竟然给忘记了。
“主子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凌霄忍不住出来感慨了一句。
“真是够酸的。”夺魄翻了白眼,气呼呼地道了一句。
凌霄不以为意,拍了拍夺魄的肩膀,“学着点儿,否则媳妇就没了!”
“你!”夺魄气得啊,心口这疼啊!你丫分明就是来膈应我的!
两人也很是识时务地隐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怎么样?哪里疼?”北堂翎觉得他都快疯了,看着她痛苦地抱着头,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他真是恨不得替她去痛。
千羽寒只觉得两只耳朵一直痛苦地耳鸣,根本就听不见外面说什么,只是脑海中不但地浮现出寒王府的画面,还有在寒王府的点点滴滴,寒王的凌厉,寒王的寒烈,寒王的霸道,还有寒王的宠爱,统统都在脑海中一一呈现出来。
他看着她痛,将她抱在怀里,伸手替她揉着太阳穴。
初见时,她碰了他不该碰的地方还不知死活地顺手牵羊拿了他的祥云玉佩。
后来她主动退婚还逃婚,他追着她跑了一大圈到了凤凰城,霸道地宣誓主权,还说要奉子成婚。
他带她泛舟湖上,带他去桃林赏花,陪她过生日放烟火,从他的身上她得到了很多温暖和宠爱。
千羽寒伸手颤抖地抓着他修长的大手,一双水眸中盛满了太多欣喜的、落寞的、痛苦的、无情的、冷漠的……
他被他抓在掌心的手不自觉地收拢了起来,他紧扣着她的五指,看着她如画般的眉眼,轩眉微微皱起,他不知她这是怎么了,他好怕她又残忍地离他而去。
“北堂翎……”她紧抿的薄唇忽而开口,轻柔地唤着他,带着几丝沉闷和痛苦,他记起他了!
他的心底一阵狂喜,他抱着她却不知究竟该如何缓解她的痛苦。
北堂念寒看着父王和娘亲如此亲密无间,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抱着火夕在一旁玩耍,毕竟他长这么大了还没见过这种宠物呢!以前是他身体不好,父王怕那些宠物对他的身体有害,如今他的身体好了,也可以试着养养看,瞧这小狐狸多可爱啊!
千羽寒睡梦中好像看到了一只和火夕一样的狐狸,它跟着她,保护它,可是最后它却背叛了她,在她的身上抓破了千万个伤口,鲜血顺着她的衣衫不断地往下流淌,滴答滴答滴,就好像是个痛苦的漩涡在她的心口一阵阵地凌迟……
“啊——”千羽寒痛苦地捂住发胀窒息的胸口,她一头冷汗直冒,一双水眸之中盛满了泪珠。她狠狠地盯着火夕,她似乎有些记起来了,她把它当做最真心的朋友,而它到头来却伤害她最深。
北堂翎伸手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着她虚浮苍白的脸,满心的担忧,他柔声问道:“做恶梦了?”
千羽寒无心回应他的话,只是刚才的那个梦,真实的让她浑身战栗,她的心底不甘,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火夕似乎是感受到了千羽寒心中的怒气,它缓缓地起身,走到千羽寒的身边,呜咽了几声,“羽寒,我之前是受到了药物的控制所以才做了伤害你的事。等我清醒的时候,你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我没有办法只能唤出你体内的镇魂珠救你一命。”
千羽寒知道那些缺失的记忆会一点一滴的回来,可是她的心情却格外的低落。
北堂翎伸手将她轻轻抱在怀里。
千羽寒赶紧推开他,至少现在她肯定是接受不了这个陌生的男人。
北堂翎静静地看着她,也没见一丝恼怒,只是心中满是失落,不过他还是可以的等的,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他都等的起!
马车颠簸了整整一日终于离开了羊肠小道,进入了关隘,看到了高耸威严的城门。
侍卫亮了手中令牌,所有人赶紧起身跪倒在地,“参见寒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寒王!
千羽寒的脑海中快速地划过几个片段,可是太快了她有些抓不住,只是他的确是在她的记忆里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她痛苦地捂着脑袋,疼痛让她紧咬着红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北堂翎见她难受的厉害,示意赶紧进城,他真的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了。
她就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