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辞:“桑若,生病了就要看医生,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我怕!”
“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切除一个瘤子吗?这不跟那些爱美人士切个双眼皮垫个下巴一个道理么,都是在头部。”
秦桑若被他的话逗笑:“那哪能一样,我的可是在脑子里,一不小心就会死掉的!”
“胡说,你才多大就死不死的?还记得上次送我大闸蟹的那个同学吗,他的情况跟你一样,也是脑子里长了一个肿瘤,他比你的还大,差不多有鸡蛋大小,后来手术切除,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而且经过这一场病他活的比以前更明白,辞去了人人羡慕的铁饭碗,圆了自己的愿望,开了一家小餐厅,当起了小老板,没事旅旅游喝喝小酒,活的那就一个自在!”
秦桑若:“他跟我的情况一下吗,我可能是恶性的呢!”
宋南辞:“也可能是良性的呢?你不去检查,只能在家自己吓自己,没病也能吓出几分病来!”
秦桑若低头不语。
宋南辞说的很对,她就是自己吓自己。
最近几天她没一天睡过好觉,每晚都是想东想西,噩梦连连。
“就算是恶性,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又不缺钱,只要配合医生治疗,治愈率非常高!”宋南辞抓住秦桑若的手摇了摇:“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秦桑若过了一会儿说:“让我再想想吧!”
陆焱瀛接到宋南辞打来的电话时,简直欣喜若狂。
秦桑若同意去医院,这件事解决了他一块儿心病。
他还在陪客户暂时不能回家,挂了宋南辞的电话给吴妈打,让吴妈留宋南辞在家里吃晚饭,多给他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他!
他准备陪客户去饭店用餐的时候,陈怡找上了他。
陈怡学历高,修养好,面对从美国来的客户一点也不怯场。
她用流利的英语的向客户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对客户说:“我找我儿子有点事,能占用你几分钟时间吗?”
美国客户的年纪跟陆百川差不多,被陈怡身上典型东方气质所折服,很高兴的答应了陈怡的请求。
陈怡让小夏陪客户去楼下的娱乐室里打一会儿台球,她跟陆焱瀛说点事。
小夏领着美国客户下了楼。
陈怡跟陆焱瀛留在总裁办公室里。
“你爸爸又犯病了,现在在医院里,病情刚稳定!”
陆焱瀛心里微微一颤:“还是那家医院么,我一会儿过去看看他!”
“阿瀛!”
陈怡拉着陆焱瀛在沙发上坐下,语重心长的说:“你爸爸犯病一次比一次厉害,时间一次比一次短,说不定哪天送进医院就再也回不来,你就不能看在他养育栽培你的份上让一步吗?”
“妈,这本来可以是皆大欢喜的事,为什么非要弄的两败俱伤呢?”
陈怡轻叹了一声:“皆大欢喜,呵,你说的轻巧,殊不知你爸爸对秦木生的成见有多深……”
她看了陆焱瀛一眼,察觉他神情中的不耐,把话题拉回秦桑若身上:“看你对秦家那丫头一往情深,本来我打算站到你这一边好好劝劝你父亲,让他接受秦桑若,可那孩子福薄命薄,早年丧母,然后丧夫,她自己这有查出脑瘤,这么一个福薄命薄的女人怎么能进我们陆家,她把我们家的福气都冲走了怎么办?”
陆焱瀛无语的朝陈怡翻了翻眼皮:“这都什么年代了,您竟然这么迷信!”
“福兮祸依,祸兮福依,信则有不信则无,这世间有太大说不清多玄妙,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妈妈我是吃斋念佛之人,不论对什么神明都抱有敬畏之心,秦家那丫头看面相就不是能承载太多福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