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南蕴听到北凉寒这话,笑着摆摆手,语气温柔:“那倒不必做到这个份上,夫人的疾病乃入体多年,突然间进食大补的药物,不会让夫人疾病痊愈,反而会愈来愈深。”
“我且为夫人针灸几针,利用针灸之术,再配上多日的调理,便能让夫人她康复。”
这话倒不是她吹嘘自己,全然皆是实话。
太师夫人的病太多年了,只能慢慢调理。
突然的补药进食,只会破坏她如今体内各持一到方如天枰一样的身体,而要想彻底好全,那就是针灸加调理这二者。
说罢,她抬眸看了看屋中众人,随即又道:“你们都不必在这里伺候,留下夫人对贴身侍女便可,北凉寒你也且先出去,在门外等我。”
北凉寒听闻此言,重重点头,对于南蕴所说,他从来都是照做。
“那你且在这里好好医治太师夫人,我在外等你,不论如何,你尽力而为便可。”北凉寒叮嘱一番这才离开,若是不这么说,他只怕南蕴会为了太师夫人对格外上心。
救人是不错,可南蕴身体本就不怎么好,二者一番权衡,他自是不愿意看到南蕴操劳过度。
周围的婢女不知如何是好,却也不敢违背南蕴的话,当即跟在北凉寒的身后离开。
偌大的房中,除了贴身侍女之外,便就只剩下南蕴。
她从腰间抽出布包裹的长条物,当着侍女的面打开,露出了里面锋锐的银针。
旋即,她让侍女将太师夫人解开,而后找准穴位,两指轻转银针根部,迅速扎在太师夫人的穴位上。
一旁的侍女看得心惊肉跳,就这么看着银针一根一根扎在自家夫人的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刻钟后,南蕴这才慢慢将银针全部取下。
“这……王妃,夫人何时才会苏醒?”侍女不安,忍不住询问。
南蕴一边将银针包裹放好,一边伸手抓住太师夫人的手腕,在她腕间揉捏:“应当快了,扎针不宜太久,且我现在为夫人捏穴道刺激她。”
话音才刚落下,侍女看见太师夫人眼睫颤了颤,下一秒悠悠转醒。
侍女惊呼,欣喜出声:“夫人您终于醒了!您可都吓死奴婢了!”
闻声,太师夫人虚弱眨了眨眼,她强撑着身体靠在床上,长叹了口气,拉着南蕴的手,忍不住摇了摇头:“这次让王妃您受委屈了,我那不成器的庶女猖狂无度,是绝不能再留在此处的。”
“王妃您放心,我已差人将其送到乡下庄子,这里日后必然安全,绝不会再出任何麻烦,王妃您可安安心心的住下。”
南蕴心中感动,望着太师夫人泛白的唇,连忙叫着她休息:“多谢太师夫人厚爱,只是眼下最要紧的是你自己的身体,可定要好生休息,凡事不可强撑着。”
说罢,二人又谈了几句,她这才起身告辞,离开房间后一眼看到站在庭院中负手而立的北凉寒。
她不自觉露出笑容,轻快的上前几步:“夫人已苏醒,现下我心里也没什么负担了。”
虽说一切都是因为陈婉仪给她下药不成,最后自食恶果导致,但伴随那位姨娘晕倒,太师的悉心照顾,这一连串的反应,才导致太师夫人突然昏迷。
眼下她救了后者,自然心中也没那么多负担情绪。
只是刚说完,南蕴忽而觉得有些不妙,笑容顿时消失,她柳眉紧皱望着北凉寒:“陈婉仪这人心中有恶,平日里便不问是非,肆意妄为的行事,如此一人,就算是赶去乡下庄子里,只怕她都不会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