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寒望着老头,随后从兜里拿出了一块元宝,他递给老头,语气充满感谢:“在外身上银钱不多,望您莫要嫌弃,来日若能在京城相见,定好款待您。”
能救南蕴的人,他定然是奉为坐上宾。
老头摇了摇头,面色决绝,直接摆手拒绝:“行走江湖,老朽可不靠钱,靠的全是缘分二字。”
若不是瞧这女小友有缘,他又怎会突然出手救人。
老头豁达的笑容让北凉寒心头一暖,他顿了顿后,起身朝着老头抱拳行礼。
他看见北凉寒这阵仗,当即笑容更浓,颇有深意点点头:“待你这小娘子恢复后,定要让她好生休息。”
话罢,他双眸幽深的多看了几眼南蕴,这才离去。
一旁的可汗看见南蕴恢复以往的精气,彻底放下了心,第二天一早,他留下一张纸条,便回到了吐蕃。
“多谢你们的相助,我要回去了,有缘自会相见。”
短短的几句话,可汗已不见踪影。
南蕴自然瞧见了纸条,心里只是欣慰,也幸好可汗将她那日说的那些话都听了进去。
北凉寒和南蕴快马加鞭回到中原,这段时间南蕴的身体还是很虚弱,路途上,南蕴未忍住吐露了小王子对她所在做的事情。
身为一个男人,北凉寒听完后只觉得无比愤慨,觉得南蕴遭受这么多苦,他却未能在她的身边,面上满是愧疚之意。
南蕴见此,轻声安慰着他:“北凉寒,这并非是你的错,谁又能想到小王子那时根本没有逃亡而是潜伏在周围呢,况且你看,我现在不也没事了吗。”
听着南蕴柔声的安抚,北凉寒心中更是不好受。
之后的半个月里,在北凉寒细心照顾下,南蕴身体渐渐恢复。
彼时,吐蕃传来了好消息,说是可汗已经办理继位仪式,成为了吐蕃的名正言顺的可汗。
听到这个消息,北凉寒可汗感到开心,如此一来,那么吐蕃与中原交好此事,不日便可提上日程。
南蕴听后勾唇笑了笑,他们与可汗是朋友,来日双方友好,其中免不了还得互相走动。
她将可汗看待成朋友,朋友继位,此事自然她也是高兴的。
但很快,南蕴恢复理智,不知想到什么似的,笑容淡了几分。
“怎么了?”
北凉寒瞧见南蕴忽然变化的脸色,不由面色微变,眉宇间流露着担忧,之前南蕴小产迹象的模样再次回荡在脑海中。
闻声,南蕴轻轻摇了摇头,她双眸微抬与北凉寒对视,却又觉得有难言之隐,在嘴边的话又被吞了回去。
与可汗的事情,她未曾与北凉寒说过,虽说她与可汗之间清清白白,她也不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更是在发现后就直接找可汗说清并杜绝了此事。
但说来说去,她并不想北凉寒因为什么误会她。
“我有件事情,还没和你说过。”
南蕴想了想,还是决定要把什么事情说出来,坦坦荡荡的作风才是她。
北凉寒瞥了眼她,眸中有些疑惑:“你且说说。”
“可汗在吐蕃的时候,我发现了他对我的情愫,不过你放心,我明确拒绝过他,且和他说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