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齐丘这么一跪,李建勋差点气死。
什么叫猫哭耗子?
宋齐丘这只老猫还真是会哭!
李璟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他都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忽然对李建勋发难。
最近他经常跑到寺庙里面听僧人念经。
天天在那里,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他不是悟了,他只是觉得,在佛经中放空自己特别舒服。
朝堂上发生什么了,李璟恍恍惚惚地。
李昪看着李璟茫然的状态,有种要吐血的感觉。
宋齐丘这一跪,让李昪更加生气。
好嘛,宋齐丘这沽名钓誉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李昪冷笑,这是踩着他这个皇上的脸面,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宋爱卿,你认为以李建勋的过错,朕不应该惩罚他吗?你和李建勋同朝为相,他行事有悖,你出于同僚之谊,也不提醒一下?”
宋齐丘听出来李昪的语气不妙,吓得在地上咣咣咣地磕头。
“臣知错,臣知错!!”
李昪懒得理宋齐丘,反正这人一贯滑头,他也早就清楚。
李璟这时候好像才如梦初醒。
“父皇,姑父对父皇忠心无两,如今即便有错,还请父皇看在骨肉情份上,对姑父宽大处理。”
李昪冷淡地看了李璟一眼。
如果没有宋齐丘扑通一跪,李璟说这些话还挺有用的。
李昪刚把宋齐丘驳斥了,怎么,现在李璟求一下情,就把李建勋饶过去?
群臣只会觉得李昪偏向儿子,谁能服气。
“朝堂之上,只有君臣!”
李昪冷冷地说着。
李璟嗫嚅了两下嘴唇,没敢再说别的。
李建勋就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回家了。
宋齐丘回到内枢院,赶紧和大臣们商议,连夜整理好了一份长长的奏折,把赋税之法制订事宜列得清清楚楚,以群臣联名的方式递到了李昪的案头。
李昪看了之后非常满意。
“赋税之法已经确定,朕看有人提议叫做民田税。朕看着不错,就叫做民田税吧。从今日起各地官府派使者考察民田,以田肥瘦定其税额。要做到公平公允,不可徇私舞弊。根据民田物畜高下分为三等,捐税按照不同等级征收。不能对百姓横征暴敛,苛政猛于虎也,大唐的兴亡,在于百姓是否安居乐业!”
所有大臣赶紧高呼万岁。
宋齐丘抹抹头上的汗珠。
真是好险啊……
李昪也有些心累。
满朝文武,总和自己这个皇上玩心眼。
李璟又开始不在状态。
李昪觉得略微的疲惫。
术士孙智永又给自己进献了一些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