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娥还没有把栓子让到哥哥所在的里屋时,哥哥已经从里屋门口走出来说:“栓子,你刚才和玉娥说的话语我都听到,咱哥俩先上院外看看你新提回来的三马子。”
栓子就停下脚步说:“大哥,你先看看我新买来的三马子皮实不皮实,我买的是压地头子的车,驾驶室要是在加上棚子,这辆三马子农用车就增加重量,驾驶室没有棚子,车辆出现特殊事故时,驾驶员随时就能跳车保命。”
哥哥笑着说:“栓子,你不跑长途,这种车合适,带棚子的三马子比不带棚子的价钱高,上下车还方便。”
栓子说:“大哥,咱俩现在就出院去看那辆车,你给我买的那辆三马子相相面,你听听我往出花的那些钱值不值。咱们回来我就帮助你盘锅台盘火炕。”
哥哥和栓子向着院外走去,玉娥不懂得三马子车的性能和构造,她就没有跟随他们去往院外观看三马子,她还是在院里往小屋中搬运红砖,哥哥和栓子还是从院外说说笑笑进到院里,他们俩人又进到小屋中,栓子又在小屋里和哥哥说起话语,哥哥还是用红砖继续垒砌着锅台,玉娥在旁就听着他们俩人的对话。
哥哥说:“栓子,你在你俩个姐姐手里借的那几个钱不多,你家里还填上不少钱,你家今年买两头牛又花出大项钱,你现在买回新三马子可是给力,咱们现在种地没有农用车就是憋手,过去在生产队的那个年代拖拉机都很少,那时修河坝修梯田搞的都是人海战术,人的力气永远都赶不上机器的力气。”
栓子说:“大哥,我为了买这辆三马子连着几晚上都没有睡上安稳觉,睡不着觉时我就在炕上折饼子打把势,我妈说是家里的钱财不够,她今年就不让我再多花钱买三马子车,买这种车动用的是大钱,我连着几晚上想来想去后,我就想到了咱们过庄稼日子不能没有机动车,牛车驴车拉货少还腿脚慢,这种三马子最近几年才出厂,咱们就要购置先进的农用车辆。”
玉娥在旁不仅问:“栓子,豆花知道你新买下这辆三马子吗?”
栓子咧着嘴笑起来说:“玉娥,她躲在外面是在图心静,她就是想管都管不家里的事情,他就是在家都别想当我家,我想添置牛儿就添置牛儿,我想买三马子车就买三马子车,她现在还在外边喝汤药治病,她花的是老本,她没有打工就挣不到个錋子,现在家里有她不多没她不少。”
玉娥说:“栓子,豆花没在旁你才敢说这种狂话,豆花没在家管着你,你现在就自由白性的说狂话。”
栓子口中不仅发出冷笑说:“玉娥,我从小就知道你不是个糊涂人,你给我们评评这个理。豆花有毛病就要在家里治病,县城大医院都有好医生,乡镇医院里还有好医生,她身上的小毛病赤脚医生都能给治好,家里不是出不起她治病所花的钱,我们家里砸锅锅买铁都要给她治病,我卖这台三马子车的钱足够她治病,她找出要外出打的理由要治她身上的毛病,我和她通电话时,她说她还没有打工正在服汤药,我又没有亲眼看到她喝汤药,她说是在喝汤药治病,我都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和假话。”
玉娥听栓子说过这句话语后,她就知道豆花外出打工也是为治她身上毛病,她那天栓子妈说过豆花打工的事情,栓子妈是说过豆花是为医治她身上的妇科病,她今年才外出去打工,玉娥知道栓子和豆花结婚这两年没有生育孩子,玉娥还是知道豆花外出去打工的原因,她于是就对栓子说:“栓子,豆花要是治好她的病比打工挣钱值个,她外出能治好病更好,你就不能指望她打工挣回来多少钱,你不能不信豆花说出的话语,她说服汤药就是在服汤药。”
栓子说:“玉娥,她今年不在家,我妈我们俩起早贪黑地干活,我今年干起活来比往年还心盛,豆花过几个月回来就能看到家里过的日子。我妈前几天还买出几件老古董,几件老辈子的玩意卖出大几百,我买三马子车时多少还是个添补。”
玉娥感到很好奇地说:“栓子,我在电视上看到祖辈传下来的古董值钱,这些年我都不知道你们家还有老古董,老古董就算是老辈子人传下来的宝贝。”
哥哥说:“玉娥,你还是不知道栓子家的祖辈情况,他爷爷那辈子就是大财主,他爷爷那辈子还不算过的好,他祖上才是家大业大的大户人家,他们家里当然就会有祖上传下来的几件古董。”
栓子说:“大哥,这些年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妈手里还存着老玩意,我那天让那位收老玩意的贩子去看家里那对弹瓶的价格,贩才当时最后就最高出三五百块钱。我妈从集上回来后说出多少钱都不能往出卖那对弹瓶,她就找出了几件不起眼的小玩意,她还有几件都没有让贩子过眼,我都没有看到那几件是什么玩意,她把那件不起眼的小玩意就卖出大几百块钱。”
哥哥说:“栓子,我看到过你们家的那对瓶子,我看出那对瓶子就是老辈子的瓶子,你妈舍不得卖就不能往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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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笑着说:“大哥,那天那位贩子的连片子嘴说出很多懂行的话语,他说出那些云山雾罩的话语我都听不懂,他把我妈卖给他的几件小玩意买到手还不甘心,他最后还要买我家的那对弹瓶,你猜猜他最后出多大的价钱?”
玉娥在旁看到栓子脸上的神情有些神神叨叨后,她就训斥说:“栓子,现在正干着活,我们没有工夫总和你打哑迷,你就说出贩子最后要给多少钱就行,你别学哼哈二将唱大戏—装腔做调。”
栓子这才解释说:“玉娥,贩子最后开出高价钱是一仟块钱,他还要先把钱押到我家,他还要雇辆出租车拉走,我妈还是没有松口卖给贩子。”
玉娥说:“栓子,你妈当时就是米汤活白面—犯糊涂,我看到过那对总放弹子的弹瓶,贩子给那么主的价钱就干脆卖掉,在柜橱上摆着不当吃不当喝还白占个地方,贩子临走时给开出高价,他就是不想让你们往后再卖出去,再来贩子想卖那对弹瓶时,他还是给你小几百,你们总想着还卖上千的价格就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