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想什么呢,吾是这个意思吗?”湘漓弹了下她额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却又不愿直接点破。
“吾只是觉得,你大概不想让安徒生留在这里,但吾这些活儿又得有人干。亲爱的主人,你不走是打算留下来帮我干活儿吗?”
将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给压了下去,希遥眼珠子转了转,转头看向安徒生,“汉斯哥,我在美国的时候见到了狄金森女士,他她出面让我来找你,威廉·格林这次绑架国王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很多地区都在通缉他。瑞士那边似乎也在跟丹麦抗议,再加上他这个样子,要不你们就先在湘漓这里留几天?”
安徒生:“……”
威廉·格林闯的祸,关他什么事儿?
“而且看样子你也不想他出事儿,是吧!不然这么几天你早出手了。”
安徒生闻言,目光微闪烁,他确实不希望威廉·格林出事。
希遥猜测道:“是因为他哥哥吧?”
安徒生沉默片刻,透过巨木的阳光似乎也多了哀伤。
她一会儿听到他说:“我以前也加入过社会民主党,除此之外还有雨果·哈斯、格奥尔基·莱德布尔等共同组成的反战派,虽然后来我们都陆续离开了,但联系依然紧密,直到他死亡。”
希遥眨了眨眼,现在战争结束,而那些人也差不多都是各国的大佬。
“怪不得他在欧洲这样乱来到现在都没出事儿。”
安徒生摇了摇头,“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的实力,而且他的那些行动你你仔细看就会发现,癫狂下隐藏的谨慎。不然以他这种状态,哪怕他是超越者也早就没了。”
毕竟超越者又不是没有死过。想到这儿他眼神晦暗,看向湘漓,湘漓却老神在的喝着茶。
希遥也眼巴巴的看着她。
湘漓轻啜一口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道:“商量好了?”
“嗯嗯!”希遥笑道:“你不是说你这里缺人干活嘛,汉斯哥个一个顶八个,包你满意。”
安徒生:“……”
这话说得,他怕她走了之后,她真的会把他一个人当8个人使。
湘漓闻言,眼眸中闪过一抹戏谑之色,似乎对这番说辞颇为受用。
“好了,我知道了,钥匙在你手上,随时都可能进来。”
“嗯,那我先回去了。”
希遥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湘漓说道:“还有件事。”
湘漓轻轻放下茶杯,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希遥好奇的问道:“威廉·格林,你说汉斯哥说错了,那是不是说他哥哥真在他身边?”
湘漓白了她眼,“那是自然,吾又不像某些人随口就来。”
安徒生心中一跳,捏着杯子的五指猛的收缩握紧,她的意思是说……雅格布没有彻底死亡。
湘漓淡淡的瞥过他,“吾之言皆出自深思熟虑,非轻率之语。且吾之观点,皆基于事实,有理有据,岂是他人所能轻易置喙?”
说完她又慢悠的喝起茶,半天不言语
安徒生:“……”
说是没错,但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样,你倒是说呀。
希遥:“湘漓~,快说嘛~”
“咳,那小子体内有两股能量波动,一股强大的以他为主,另一股盘旋在他胸口的,虽然很弱,但却持续的支撑着他心脏的跳动。”
希遥飞快的瞥了威廉一眼,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哥在他的心脏里?”
湘漓打了个响指,“更准确的说法是他哥某种方法将自己的灵魂、力量固定在了他弟弟的心脏上,让他持续的跳动下去。只要这小子的心脏停止跳动,他就能在某种程度上与他哥哥重逢。”
希遥闻言,眉头紧锁,“那这样他自己不就没命了吗?他哥所做的一切足为了让他活下去,而不是让他为了见他而去送死。”
“确实如此。”湘漓抿了一口茶,微微皱起了眉,将其放到了一边。
“对于他来说,每一次心跳是挣扎,也是铭记。但生命并非只靠单一的力量支撑,它有着自己的韧性和奇迹。雅格布·格林的力量虽然弱,却如同细流汇聚成河,给予了他弟弟生命不息的源泉。真是令人感动的兄弟之情啊。”永叹调似的感叹听不出一丝真心。
“当然了,这也并非长久之计,无源之水总有耗尽的一天。”她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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