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州佬,老婆可以认错,字号不能错。”
“再说一遍,老子的字号叫存菊堂!”
左手提着关公刀,浑身血糊糊的乌鸦,走在街道上。
好想大哭一场。
大哥,大嫂,阿郁,你们都来陪我砍人呐。
若是你们还在,
这潮州府,咱们携手平趟。
……
街道那头,
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骑着马。
乌鸦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被血糊了。
从路边揪住一行人,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眼睛。
“杜先生?”
“乌鸦,别来无恙。”
杜仁依旧是轻摇扇子,白扇面,中间一个草书“浪”。
哗啦,一收扇子。
下马,握着乌鸦的血手。
“兄弟,最近日子过的咋样?你的手酸不酸?”
呜呜呜,
乌鸦哭了,哭的像个委屈的孩子。
泪水混合着血水。
我提着一把关公刀,从潮州东砍到潮州西,你问我眼睛干不干?
这一幕,惹得街面上的闲人到处乱传。
“扑街乌,摇人了。”
“摇来了好几船北佬,个个凶神恶劣,像要吃人。”
“怕个卵,你又不是胡建人。”
不管传的多么离谱,
总之,李郁的潮州分号是开起来了。
“苏州贸易商会,潮州分会”。
宽敞的铺子,伙计们热情又凶狠。
挡板下放着短刀和火铳,擅长物理砍价。
还有那最擅交际的赖二掌柜。
开业的时候,粤海关,潮州府还送来了横幅。
差役们忙着维持秩序,驱赶乞丐。
这一切,
都是告诉世人,这铺子有来头,不好惹。
在大清朝,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