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曼往四周看看,确定四下无人,抓着筑吹灯的胳膊晃了晃,像极了一个绝望主妇抓紧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压低声音说:“你不是有……宝藏吗?”
筑吹灯下意识想说他没有,脑海里却有一个意识笃定地回答:是的,他有宝藏。
他无暇去想那“宝藏”是什么东西,脑海里那意识禁止他去想关于“宝藏”的任何信息。
但是他知道,他真的有,那是一项价值连城……不,是可以购买天下的东西。
只有他“筑吹灯”知道“真正的宝藏”藏在什么地方,只要他想要,他就可以立刻取出来。
脑海里的意识不停强调,除非遇到生命危险,不得将那“宝藏”取出来使用,更不得让其他人知晓它的存在。
筑吹灯犹豫了一下,问叶晓曼:“婶婶你怎么知道我有宝藏?”
卧了个大槽。
叶晓曼的瞳孔震了震。
她就用话诈了诈,原来筑吹灯你小子真的有啊。
脑子有点短路,嘴皮子依旧利索,“哈、哈哈,之前你小叔不是问你要嘛,你说你没有,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的每个小动作逃不过心爱之人的眼睛。”
“我当时就看出你说谎了。”
筑吹灯腼腆地笑了:“原来婶婶对我是一见钟情。”
小叔将小婶带回家的第一天,就找他讨要宝物了。
叶晓曼:“哈哈,谁说不是呢。”
她话尾一拐,再次确认,“所以你……真的有?”
筑吹灯可以对小叔,对所有人说谎,但他不想对叶晓曼有任何隐瞒。
他点了点头。
叶晓曼好奇死了,声音压得更低了,“告诉我,那宝藏是什么?”
筑吹灯没有一刻犹豫,“我不知道。”
叶晓曼掏掏耳朵,怀疑她听错了,“连你也不知道?”
筑吹灯说:“我可能要看到了才知道了。”
叶晓曼觉得胜利在向她招手了,她尽量掩饰她的激动,“那你快拿出来,与我私奔呀。”
筑吹灯忽然横插一楫别的事,“婶婶和那猫妖蛇妖,究竟是什么关系?”
叶晓曼的眼神变得无比清澈,“我和他们没有关系。”
这个环节她懂的,所有的男人在把银行卡里的全部存款取出来给她之前,都会以此为诱饵要她保证:
——你和他们之间只是纯友谊,我把全部嫁妆送给你后,你从此以后要对我好好的哦。
筑吹灯说:“我那宝藏非同小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婶婶若下定决心与我私奔,怕是无法带上那两位妖族了。”
叶晓曼连声答应下来,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你放心,他们我一根手指都没碰过,我以后一定一心一意地跟你过日子。”
她是那般情真意切,筑吹灯对她没有丝毫怀疑,他捂住她抓住他衣袖的小手,大拇指指腹珍惜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他终于敢主动碰她,摸手,是目前的他敢做的最放肆的事情了。
她没有躲开,他受宠若惊。
他朝她笑了,绽放一个真切的笑容,“婶婶,我第一次觉得很幸福。”
他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快乐的感觉了。
怨憎充斥着他每一个细胞,活着的每一刻都是沉重。
“当年被人从我娘的坟墓救出来,真的太好了。”
“若是那时没能活下来,今日就无法遇到你。”
筑吹灯接下来的话说得很慢,因为他一言九鼎,承诺过的事就会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