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炎哲将目光看向梁永波,还是刚才对杜锦云说的那句话,“你们梁家做了什么事情,二老该去问问你们的好儿子。或者,等梁嫣然醒了,你们问问她,或许会更清楚一些。”
听到宁炎哲的话,梁永波和杜锦云面面相觑,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让宁炎哲这样暴戾。
“阿哲,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你不能直接告诉我们的?”梁永波奇怪地看着宁炎哲,问道。
梁永波想不通是怎么了,但是,杜锦云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余筱乔这个人。
一想到余筱乔,杜锦云的心都跟着“咯噔”沉了一下!
难不成,余筱乔的失踪,和梁斯年有关系?否则的话,宁炎哲怎么会像个疯子一样针对他们梁家。
梁永波不了解情况,杜锦云却对这件事情十分清楚。
梁斯年对余筱乔用情至深,宁炎哲和余筱乔是夫妻。现在余筱乔失踪有八九个月了,宁炎哲突然对梁斯年这样的态度,难不成,是抓住什么确切的把柄了?
难道,梁斯年真的带走了余筱乔?不但如此,还背着她和梁永波,在外面悄悄和余筱乔同居?
想到这些可怕的可能性,杜锦云的心都悬吊起来了!梁永波和宁炎哲刚才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见。
一旁的年瑾瑜一直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也同样不说话,还突然一脸惶恐的杜锦云。
观察了一会儿,年瑾瑜悄悄在宁炎哲背后拽了拽他的衣角。
感觉到年瑾瑜在背后的小动作,宁炎哲立刻不计较了,“梁伯父,有些事情不是我方便说出口的,毕竟关系到梁家的颜面。所以,还是二老去询问当事人比较合适。”
说完,宁炎哲回头看了年瑾瑜一眼,“我们今天来就是看看梁嫣然的,既然她没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如果伯父伯母问出了什么,我也希望能尽快给我一个回复。”
撂下话,宁炎哲和年瑾瑜就先离开了医院。
梁斯年差点被宁炎哲丢下天台,小命虽然被年瑾瑜和沈辰的及时赶到给救了,但是那一身的伤却也是真实伤害。
病房里,杜锦云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又想起自杀未遂的女儿,眼泪都不自觉的往下掉。
这件事情都怪她,若是从一开始她就阻止儿女去接触宁炎哲和余筱乔,也不会成为今天的冤家,发生这样的事情。
梁永波从梁嫣然的病房过来,看到杜锦云坐在梁斯年的病床边悄悄掉眼泪。梁永波还以为杜锦云是担心儿子,才会如此,实际上……
“好了,你别哭了,儿子又没事。刚才医生不是说了嘛,只是皮外伤而已,没什么大碍。”
听到梁永波这样说,杜锦云就知道,他还没有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宁炎哲的脾气突然这样暴躁。
思及此,杜锦云吸了吸鼻子,抬手摸了摸脸颊上的泪珠,说道:“我就是心疼阿年而已。”
杜锦云嘴上这样说,心里已经把余筱乔家祖宗十八代都给骂臭了!
那个女人,杜锦云第一次见到她就知道她是个祸水!没想到,竟然给梁斯年祸害的这样厉害。
还有宁炎哲,也不知道被余筱乔灌了什么迷魂汤药,竟然对梁斯年大打出手,还这样不知轻重。
梁永波看着病床上昏睡着的梁斯年,叹口气,说道:“唉,今年的年景不好,咱们家总是出事。这样吧,大年初一我们全家去上香,祈福新的一年顺顺利利。”
“好,都听你的。”杜锦云应了一声,看了梁永波一眼,又将目光看回昏迷的梁斯年身上。
梁永波看了杜锦云一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哎,你说,阿哲突然这样暴戾,是不是和余筱乔有关系啊?我听说,自从余筱乔失踪以后,阿哲的性格就变得特别暴躁了。”
闻言,杜锦云的心都跟着震了一下!不亏是梁永波,随便一想就能想到问题的根结。
“不至于吧?余筱乔都失踪好久了,我们阿年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宁炎哲就是借题发挥而已。”
杜锦云的话说的非常平静,梁永波总觉得她这个态度不对劲。
按说,若这事儿真的跟梁斯年无关,或者杜锦云以为和梁斯年无关,这会子肯定跳着高给自己的儿子正名了。
今天杜锦云这是怎么了?一反常态的格外淡定,这……不是杜锦云一贯的风格,到底有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