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馥本就一贯亲民,称王后不改习惯。
但此刻出现在城,参与劳动的军民尽皆振奋。
同甘共苦的刺史,与淮南王,明显是两种不同的感染力。
另一边孙权回归逍遥津南的水寨大营,说是水寨大营,实际建设并不完善。
陆地营寨不完整,水泊营区也不完善,大营修筑成型需要时间。
孙权来时,孙河正在陆地营门处等候。
见孙权驱马而来,孙河焦虑前拱手:“明公!”
见孙河生气,孙权也只能板着脸维持威仪:“何事?”
“明公,施水两岸芦苇正茂,能潜匿数千人马。明公身系十余万吏士期望,怎可轻身出营?”
孙河很生气,周围不是他的人就是孙权的人,仰头看着孙权:“还请明公自重!”
孙河从少年时追随孙坚、孙策,孙坚轻慢骄横,被小股荆州兵诱杀;孙策更是离群独行,死于刺客之手。
可平日性格谨慎的孙权到了战场之也控制不住自己,行举也这般轻浮浪荡,这让孙河很是无奈。
孙权见孙河越说越气,恼恨之色难以压制。
也担心孙河说出什么不好收场的话语,孙权当即翻身下马对着孙河拱手:“是我不对,不该如此轻慢疏忽。”
孙河只是盯着孙权,以他对孙权的了解,道歉的话可以说,但下次有机会,还是会继续出去浪。
可孙权已经道歉了,他只是旁支,连亲近长辈都不算,哪里又能多说什么?
也只能长叹一声:“即将据有江淮,坐断东南之伟业不日可成,务必谨慎呐!”
“是,我明白了。”
孙权再应一声,转而就问:“可是营中有事?”
“有,颇急。”
孙河从腰囊抠出一卷帛书递给孙权,低声:“豫章兵本该今日自濡须口进发,只是伯阳推说风雨颇大江水浪急,需要等明日再拔营。”
孙权神情不变,拿起帛书抖开,一些雨水落在帛书,孙权低头阅读。
这是孙贲回复的军书,以天气为由,拒绝拔营向巢湖进发。
孙权抬头看现在的雨势,就问:“江边雨势风浪可如伯阳所述?”
“风浪确实急,但也不至于如伯阳所言那样能摧毁桅杆船帆。”
孙河很想提醒孙权警惕孙贲,但自己一个旁支去离间人家堂兄弟,这有些说不过去。
再说了,孙权弄死了人家一手养大的胞弟,孙权怎么可能轻易信任孙贲?
孙权略略思索,将帛书还给孙河:“且观明日,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