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雨如雹的攻击,虽力道不足,但也不是鸡毛掸子扫浮灰。马不羁对于这连续不断拳打脚踢有些恼怒。眉聚脸皱,呲牙咧嘴,随着一声:“去你的吧!”双掌向外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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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旋风骤起,厉风裹挟着蛊不赖向外飞去。距事发地外一丈多远,蛊不赖就仰躺在桃树下的泥地上,幸亏背上有个包袱,要不这后背定能皮破肉烂。无数片即将脱落的花瓣,被这股劲风一吹,也心有不甘地飘落下来,树下立时下起了桃花雨。
马不羁右手掌轻轻抚摸着自己被打痛的胸口,对着刚刚落地的蛊不赖是横眉立目,嘴里说道:“你这个……”说到这儿他就卡住了,不好往下说了,以自己出家人的身份,不知是该说哪两个字?脑子里杂乱着,究竟是用淫妇?还是泼妇?或是悍妇呢?
蛊不赖从地上爬起来,瞪着那本来就大的牤牛眼,嘴里骂道:“你这个披着僧衣的畜生,竟敢打老娘,我今天不活了。”她如同一头斗红了眼的牤牛,向前直冲过去。
马不羁往边上一闪,躲过这近似于疯狂的举动。
蛊不赖收不住脚步,踉踉跄跄从他身边蹿过去,再数步远才收住脚步。又急转身准备再一次冲击他。她已经做好了打算,今天不是那马不羁死,就是我蛊不赖完,没有调和的余地。
马不羁知道这蛊不赖发疯了,也干脆不用那和尚的口气说话了,用手一指她说道:“站住!你发什么疯?你今天到这江东来,难道你忘了自己要做的事?”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蛊不赖立刻站住了要前冲的脚步,顿时,脑子里嗡嗡作响。啊,我那苦命的儿子,你在哪?娘来看你,娘来看你呀!蛊不赖眼泪就流了下来,胸膛微微起伏着……片刻沉默之后,脑子里一个问号出现了,他怎么知道我来江东有事要做?莫非是他在诈我?她怒视着马不羁,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来找你,找你这个诈死鬼。”
马不羁仰天‘哈哈’一笑,不要自欺欺人了,你那肮脏下流的鬼把戏在我面前行不通。若不是‘明渡寺’我那渡千师父看破我的计划,你那个野儿子再过一月左右必死无疑。是他数天千开万导磨破嘴皮的规劝下,我才放弃了这次即将成功的行动。他暗中送信与你那师哥郭南忍,让他写信给你,你才能知道你那个儿子现在藏身在江东的。马不羁将头扭向了一边,冷冷地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蛊不赖内心亏虚,将眼光移向别处,手抹了下脸上挂着的泪水,强作镇静反问道:“那你说我今天来这里干什么?”
马不羁鼻子里‘哼’了一声,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你今天是来看一个人的,这个人,就是你和那老鬼仇真善媾合而生的儿子。”
被人当面揭了老底,蛊不赖脸色紫红,将头深深低了下去。事已至此,狡辩是没有用的。但这马不羁怎么知道自己的儿子患上了重病?他外出数年不归,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鬼目的?这事绝对与他有关?蛊不赖将头抬起来,做着困兽犹斗的打算,用泪眼婆娑含怒之光对视着他:“说吧,你准备怎么处置我。刀砍,我低头;活埋,我下坑。”
此时的马不羁也把心态放平稳了,虽然大路通天,但你我今后各走一边。我做我的和尚,你制你的蛊毒,两不相干。他又将手与胸前一合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休出杀戮之言,我僧你俗,各走各的。”
蛊不赖脑子里就有了想法,从头快速一回顾,知道这马不羁今天定了是在这里等她的。哼,我那儿子的病,准是这诈死鬼干的,她太了解他了……冷脸怒眼面对着他,用质问的口气说道:“是你下的毒?”
“阿弥陀佛,事已过去将近半月,受我渡千大师教导,前来向你告知那鲎土之毒的事。”
“啊!你……”蛊不赖一时说不出话来。当她听到鲎土之毒时,心就凉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这是一种用万情湖里的鲎,放在血仞原特有的一处红土穴里,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制成的特有的鲎土之毒,这种毒是慢性的,也就是在中毒后七七四十九天以后会慢慢死掉。解药只有马家人知道,若不解其毒,非死不可,且死得会非常痛苦。
“施主听贫僧向你说明,你那儿子不在‘青云庵’,‘青云庵’的老尼了非大师,已经将他寄养在青云山下的鸿鹄村,是一个三十多岁叫杨笍的独身女人收养了他。那了非大师没进‘青云庵’之前,是你们‘酆蛊门’的弟子,与那仇真善是师姐弟关系。至于她为什么出了‘酆蛊门’,贫僧就不必说了。”说完这些话之后,马不羁单掌在面前一立。
“赶紧把解药给我。”蛊不赖向前一伸手。
“施主莫要逼迫我,你自己去取吧。那解药就在血仞原高山之巅,是那灵羚之心。”马不羁自己也摇了下头,这灵羚是血仞原高山羚羊的种群头领,不但它生活在险峻之地,而且那灵羚还凶猛无比,常常为保护群羊,可孤身与数只野狼搏斗,往往还会得胜而归。
“马不羁!你个害人鬼,这种解药,我怎么能办得到。”蛊不赖的痛哭声再加剧,身体也随之蹲在了地上。
“施主,赶快去吧,还有几十天,如果晚了,就是神仙来,可能也无回天之力了。”马不羁说完后,就头也不回地顺着那条曲折小路,向三十里外的‘明渡寺’走去。
蛊不赖依旧蹲在地上,她双手抱着头,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承受着这种前所未有的扯肝牵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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