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姐来了?”屋里的小调皮蛋顿时兴奋起来,旋即响起兴奋的“噔噔”脚步声。
北原贤人听准时机,握着雪球一步迈出,按照预想的方向迅速朝屋内扔去。
“啪“
他面部一凉,视野被冰雪遮挡。
“啪”
传来小调皮蛋被击中的声音。
“欧尼酱卑鄙,这是不正义的偷袭。”
他抹了把脸看去,被雪球正中脑门的花谷正在低头抖搂头发呢,原来她刚才在原地跑,装作跑上来。
眼瞧着女儿快把头发上的雪抖搂干净,北原贤人乐呵呵掏出第二个雪球,悬在花谷的脑袋上,一松手,让它自由落体。
雪花顺着脖子掉进衣服里面,花谷一个激灵缩起小脑袋,旋即气呼呼地追着北原贤人挥舞小拳头。
气呼呼追了几步路,奈何身高不够,还手得蹦起来出击,她索性往地上一躺,双手抱头,诶哟诶呦装疼地说道:“完蛋了完蛋了,被雪球打成脑震荡了,没有一个漂亮大姐姐亲手把花谷拉起来,花谷今晚就站不起来了。”
北原贤人无语看着撒泼耍混的小调皮蛋,问道:“你不是要堆雪人吗?”
花谷停住,抱着小脑袋,问道:“铲子呢?”
“没买。我记得家里有铲子。”
“树枝呢?”
“逛了一圈没捡到。”
“满大街都是树,怎么可能捡不到。”
北原贤人无奈说道:“我总不能爬树上去掰树枝吧,那也太不像样了。”
“那欧尼酱买了啥?”
北原贤人看向手中的两支。一路走回来,上面都盖了一层雪。
他递给女儿,哄着她起来说道;“给你买了裹着雪的。只有冬天才会特供。”
花谷像蚯蚓一样扭动小身子,躲过北原的大手,撇了撇小嘴说道:“那么长时间不回家,是陪别的女孩子玩去了吧。肯定不是专门给花谷买的。”
“我刚才都算过了,泽火‘革’卦,兑为泽,为少女。离为火,为美丽。爸爸分明是陪一个漂亮大姐姐玩去了。”
“再深入一点讲,兑还为口舌,为乐器,离还为艺术,为热烈,为心。爸爸和她还一起唱了歌,玩得很高兴。”
北原贤人无语,这下丫头片子越来越往小神婆方向发展。
天天听女儿念叨这些玩意,他都记住了不少名词。北原贤人没好气说道:“兑是少女,离也有女人的意思,你怎么不说我和两个漂亮大姐姐一起玩去了?”
“不可能是两个,肯定只有一个。”花谷语气相当笃定。
北原贤人瞥了眼女儿,问道:“凭什么那么确定。你说说。”
“水火相息,二女同居,其志不相得,曰革。”花谷顿了下,补充道:“这是孔子对‘革’卦的理解和注释。”
“这两个女孩子如同水火相斥,水盛则火熄,火盛则水灭,怎么可能走到一块陪爸爸玩。所以,肯定只有一个人,另一个人不在,或者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