葴凝搂住苏虞的脖子,故意问道:“什么别的原因?”
苏虞沉着脸,往葴凝眼里瞥一下,忿忿地说:“明知故问!”
葴凝偎在苏虞胸前,用脸蹭着他结实紧致的肌肤,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微微悸动:
“皇上说臣妾明知故问,皇上又何尝不是呢?以徐英林的才能魄力,比当年的南王如何?!”
苏虞漆黑的眼眸里微芒一闪,眉眼间染上了一抹温柔。
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有着滚滚春潮的巨大冲击力,瞬间就将苏虞心头的冰冻摧毁,裹挟着碎冰远去不见了。
苏虞将眼睛移向一边的虚空处,淡淡地说:“两军阵上,众目睽睽!你身为朕的皇后、朕的随军医官,却做出如此举止,你将朕置于何地?!”
葴凝面有愧色,认错道:“皇上责怪得是。臣妾情急之中有欠考虑,行为失当,惹皇上生气了。臣妾知罪,请皇上责罚。”
责罚?
苏虞垂眸扫一眼那张精致的脸,心说:“责罚你,跟责罚朕有什么区别?情知朕心里装着你,替你忧替你疼,你一蹙眉,就是对朕的心用了凌迟之刑了,竟然还让朕责罚你!”
苏虞略一思忖,说:“葴凝,朕是势必要攻打孟通郡的。朕答应你不杀徐英林,而你!你不准再出你的营帐,禁足三日,算是对你的惩罚。”
葴凝施礼说:“臣妾遵旨。谢皇上隆恩。”
苏虞幽深的眼眸往葴凝脸上打量几下,说:“从明天开始吧!”
“从明天开始”,葴凝怎会听不懂苏虞的言外之意呢?不过,她还是装聋作哑地说:“臣妾犯错,还是及早反省的好,臣妾告退……”
“你敢!”苏虞硬邦邦的话掷了过来。
葴凝不敢动了。她悄悄地瞅瞅苏虞的脸,柔声问道:“皇上还不肯消气吗?”
“朕今日生气,浑身不舒服。都是你把朕气成这样了。你给朕诊治好了再说。”苏虞绷着唇,面无表情地靠床坐着,等着医官“治疗”。
葴凝走近苏虞,握住他手腕诊脉,问道:“这里不舒服吗?”
苏虞似乎很疲惫地闭目养着神,他说:“是不舒服,不过你握住以后,就感觉好多了。”
葴凝忍俊不禁,又轻轻按摩苏虞的胳膊。苏虞很享受地让她侍弄着,过了会儿说:“胳膊也舒服了,别的地方都还很不舒服。”
葴凝“嗤嗤”地笑起来,苏虞被她点燃了笑意,也跟着“嗤嗤”地笑。
葴凝精通医理,熟悉经脉腧穴,当然知道怎样让苏虞“舒服”。于是葴凝为他疏通了全身脉络,使他浑身畅快,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