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四下看看:青离、乳娘、宫女、李公公……还有花园的景色,一切都历历清晰,她不是在做梦。
“这简直太离奇了,匪夷所思!”
太后喃喃地说。
“太后,离奇的还在后面呢!”李总管又卖了回关子,不过这次,他没有等太后追问,就讲述起来。
“皇上带着葴凝,往玮国去了。走到寒水桥时,桥竟然断裂了,皇上和葴凝都掉进了寒水河里……”
“寒水河?”太后惊叫起来,“那河水严寒无比,掉进去可得了?”
“太后莫担心。皇上吉人天相,刚掉进去,就有个深木盆漂过来,皇上坐在木盆里,葴凝就在水里,皇上拉着她的手,顺流而下……”
“葴凝在水里?在寒水河水里?不到一刻钟就得冻死吧?”
“要不然怎么说离奇呢?葴凝在那么冷的水里,竟然毫无异样,还跟皇上说说笑笑的,那情形不像遇险,倒好像他们一起游山玩水似的。太后,您说奇不奇?”
太后陷入了沉思,虽然她知道李总管不会欺骗她,可她仍无法相信李总管描述的这些事。
“太后娘娘,许多人目睹了这事,大家都猜啊,这葴凝一定是……”
李总管说得兴起,猛然瞥到了青离投来的怨毒的目光,赶紧住了口。
“李总管,大家都猜了什么?”太后似乎听得饶有兴趣。
“喔,娘娘,那些都是无稽之谈,娘娘不必理会就是。”
“你今天讲话怎么吞吞吐吐的不痛快?说完哪!”
李总管只好说:“大家都猜测葴凝是天上玉帝的女儿,奉命下凡来保护皇上这真命天子的……”
“世人就爱乱嚼舌根,听风就是雨!”青离不悦地打断了李总管的话,“以讹传讹、空穴来风的事多了去了,一点点小事,就传得神乎其神的,终究不可信!”
太后沉默了片刻,说:“寒水河里的水,确实是奇寒。那年哀家从寒水桥上经过,还是大夏天,就冻得直哆嗦,更别说掉进水里了。虞儿怎么会掉进那水里?片刻也受不了啊!”
“还不是那个扫把星害的?!”青离说,“如果皇上好好地待在宫里,哪里会出这样的事?!”
“这事儿还真算得上离奇……”太后喃喃地说了句,陷入了沉思。
一个內侍远远地走过来,回禀说:“启禀太后娘娘,玮国谢太后登门拜访来了,现在前院儿呢,您看……”
“谢太后?她来做什么?”
陈太后正守着皇孙,见他玩儿得挺好,就不想离开这儿,因此说,“把谢太后请到这里来吧!”
青离说自己衣衫随意,不适合见客,就回避了。
却说谢太后,因见前些时两国交战,心里焦急,便想找许太后叙叙话,联络一下感情,促进两国修好。于是,她备了厚礼,亲自来到梧国,拜访陈太后。
见谢太后来到后花园,陈太后赶紧站起来让座。两人客套几句,就话起家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