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司空楠在葴凝心目中的地位,非同寻常。葴凝与他勾搭在一起,绝非葴凝口中承认的——一时糊涂。”
苏虞攥紧了拳头,他的手被自己握得生疼,心中像被油煎了一般,又酸又涩,苦痛难忍。
“皇上,求您了,您赶快下令退兵吧?皇上……”葴凝又苦苦哀求他。
苏虞心里不爽,就置葴凝的哀求于不顾,反倒生出了作弄她、报复她的恶念。
“葴凝,朕对你如何一时糊涂,跟司空楠勾搭在一起的过程,非常有兴趣。这样吧,你把朕当成司空楠,把你当初勾引司空楠的法子再使一次。你若是哄得朕开心,朕立刻就下令撤军。怎么样?”
葴凝头都要炸了。
眼看局势如燃眉之急,可苏虞偏偏纠缠个不休,这儿一招那儿一势,一会儿猫脸一会儿狗脸地戏弄她。
“皇上,求您别闹了。您赶快下令撤军,求您了!”
苏虞见葴凝还跪在地上,怕她着凉,就说:“起来讲话。”
葴凝不肯起来,又拉着他苦苦纠缠。
苏虞抓住葴凝的手,将她硬拽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说:“葴凝,司空楠跟我有夺妻之恨!他有今日,是他咎由自取!你不守妇道,跟他搅在一起,也难辞其咎!我心头此恨不消,怎么可能撤军!”
“您要怎样才能消了恨?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皇上……”
“我想要什么?!你说我想要什么?!”苏虞气不打一处来。
葴凝只得小心翼翼地说:“皇上,葴凝对司空楠从无男女之情……”
“是吗?!”苏虞的语气里充满否定和讥嘲,“从无男女之情,却为什么有男女之事?!”
葴凝又委屈又生气,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苏虞不作声了。
“朕累了,服侍朕休息。有话,明天再说吧!”苏虞忙碌了几天,确实有些疲累了。
葴凝服侍苏虞休息,苏虞趁势将她搂在怀里。
“皇上,求您了……”葴凝又企图吹点枕头风。
“你不是醉花楼的花魁吗?将朕服侍好再说!”苏虞放下话,就闭上眼睛等待服侍。
这样的情境里,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葴凝只得先取悦他了,暗想等他龙心喜悦,再好好求他。
可苏虞实在是个不讲信用的人。
他龙心欢喜之后,往外翻了个身,给葴凝一个后背,沉沉地睡去了。
葴凝轻轻摇动他,又唤他几声,可是苏虞没有丝毫反应。
葴凝心灰意冷。
苏虞这样固执,即使叫醒他,他也未必肯听自己的劝说,将围困永康府的兵马撤回来。
可是,父王给自己的时间,只剩下明天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