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好!”苏虞将视线移到了葴凝脸上。
“我是不在乎一个永康府。可是,司空楠在乎,司空楠他想要!”
苏虞的眼睛里掠过一道戾气。
“他想要的,我就要夺走!这样解释,够清楚了吧!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虞!你不要意气用事!一则,个人恩怨跟两国邦交不能混为一谈。二则,你遇到的刺客使用玮国的弓箭,并不足以证明刺客就是司空指使的啊!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怎么就把罪名扣在司空头上呢?”
“哼,真不愧是司空楠的……未来皇后啊!人还没过去,这立场就已经站到一处了!刺客一事还没水落石出,那投毒一事呢?我带回的泽莘草里被人夹杂了断魂草,你却认定是我要毒害司空楠!在你心中,亲疏远近,就这么分明吗?”
苏虞疾言厉色,语气含着讥嘲和不满,眼神像利剑一样射向葴凝。
“葴凝!就算刺客一事尚未查明,那么,夺妻之恨呢?仅这一条,还不足以作为我发兵的理由吗?!”
“夺妻之恨?苏虞,不管我怎么解释,你都不肯相信!我跟司空楠真的是清白的,我们什么事都没做过!”
“你给我住口!”苏虞暴怒了,“你还敢狡辩!这是司空楠亲口向我承认的,你还敢抵赖!”
葴凝懵了:“司空楠亲口承认?他……承认什么?是不是你……逼他承认的?”
“够了葴凝!”苏虞的愤怒如喷发的火山,烧得他几欲爆炸,“你再敢狡辩一句,我立刻杀了你!”
苏虞喘了几口气,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他努力遏制自己的怒气,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想活着,你只有一条路:赔罪认错!”
葴凝没料到自己劝苏虞罢兵,竟然激怒苏虞暴跳如雷,看这情形,再劝他,恐怕比登天还难了。
“怎么办?”葴凝心乱如麻,“好容易劝得父王松口,这边苏虞又一意孤行,不肯妥协。司空楠那边,一定也在水深火热中。这可如何是好?”
葴凝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偏就在此时,永康府派来报讯的军士到了。
“启禀皇上,陈元帅命小的送来塘报,我军队浴血奋战,杀敌无数,目前永康府只剩下数千驻军死守,且被我军断了外援,只消一两日,永康府即可被攻破。”
苏虞闻讯大喜,他看了塘报,连声说:“好!好!舅父镇守边境多年,身经百战,果然指挥作战非同寻常。好!你回去告诉武威王,说司空楠就在永康府,破城之后,将其活捉,朕要亲自处置!”
葴凝听到这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见报信的军士离开了,葴凝慌忙上前,拉住苏虞说:“皇上,求您,别再攻城了,您收兵好不好?”
苏虞严厉地瞅住葴凝的脸,冷漠地问了一句:“你是为你的情人担忧吗?”
“皇上,您真的误会了……”
“你敢再说一句!”苏虞脸色铁青,怒道,“忘了朕的话吗?!除非给朕赔罪认错,否则,什么话都别给朕讲!”
葴凝见苏虞如此刚愎自用,气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忧心忡忡,思来想去,却又实在无路可走。
万般无奈,葴凝只得委曲求全。她哀求说:“你一定要我认错,我就认吧。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只求你赶快下令撤军,再迟就来不及了!”
“再迟就来不及了?来不及救你的情郎?你这是认错呢,还是想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