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看看棋盘,看看霜飞晚:“霜少主,不如你我一起完成这棋局。”
“好啊。”灵川十分惊喜。
“抱歉,本少主眼下没兴致,搁着以后再下吧。”
霜飞晚给两人各泼了一盆冷水,不,是冰水,还是快结冰那种,马车内气氛尴尬到极点。
自掌管异人居后,霜飞晚早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灵川也看不出眼下她高兴还是不高兴,好在江逾白是个没脸汉皮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从架子拿出一本书翻阅。
霜飞晚靠着凭几,表情就写着不要靠近我、不要打扰我、不要跟我说话。
灵川眼里闪过一丝丝失望,便安安静静守在一侧,专门为二人斟茶递水,还有各种的点心零嘴。
偶尔瞥见江逾白吃得欢快,霜飞晚的目光便又冷上一分,从什么时候她的点心盒里,竟然时时准备着江逾白才喜欢的甜点糕饼,数量甚至在她的点心之上。
当然她不是嫉妒,而是觉得灵川有些不对劲,,她对江逾白是不是过于热情。
霜飞晚面上不动声色,心思百转千回,很多事情看在眼内,却懒得点破,忽然想念被容叔莫明赶走的容觅。
几百名杀手不费吹灰之力解决,震慑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路上除了几个不知死活的倒也顺畅,竟提前好一个时辰到达晚上歇脚的城池客栈。
晚来风寒,霜飞晚抱着手炉,静静坐在房间里,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不是说过,没事不要进来打扰吗?”门突然打开了,霜飞晚顿生不悦,好好的思绪被人打断。
“天黑了,想着夜里冷,给少主添个炭盆,免得夜里着凉。”灵川把炭盆放下,看一眼霜飞晚便匆匆地离开房间,把门关好来到客栈大厅找容绝求教。
“容公子,少主心情很差,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事情。”
“你伺候她多长时间了?”容绝冷冷问,灵川算一下道:“差不多要半个月,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
“还不到半个月……”容绝讥讽地笑笑:“奉劝你一句,做好本分的事就好,歪心思不要那么多,否则你很快会被踢出局,惹恼了她不会有好下场。”
“灵川听不懂公子的话。”
“你那点心思瞒不过她,小心引火烧身。”
容绝有些苦恼,为什么没人肯相信他的话——任何人在霜飞晚面前都没有秘密。
灵川失落地走回房间
容绝随后也走回房间。
推开门,熟悉的身影赫然立在里面。
霜飞晚一身夜行服,背对着门口站在窗户前,背影肃然清冷让人心酸。
“你想去哪?”
“普宁庵。”
容绝沉默不言,两人悄悄出了客栈。
天亮后,灵川捧着热水敲霜飞晚的门,结果半天都没有人应门。
江逾白倒是披衣出来:“敲什么敲,直接推门进去,估计昨夜无人打扰,霜少主睡得沉了些。”
说话间已经推开门。
桌前炭火冰冷,床上铺盖叠放整齐。
走到床前一摸,铺盖没有任何温度,昨夜分明无人在房中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