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灯影随树影摇荡一摇一摆,他又淡酌一口朗姆酒:“他对你有想法。”
云欲晚惊讶:“怎么可能。”
那个风险官完全没有表现出有想法的样子,而且她不喜欢话多的。
温仰之直接道:“他和你说话压着嗓子。”
“哈?”云欲晚听到了一个她根本没想到的答案。
温仰之不解释。
但云欲晚慢慢悟过来了。
合着首席风险官在和她释放魅力,她根本没感觉到,还以为他是感冒了卡痰,还暗暗离他远了一点。
云欲晚迟疑:“他有吗,我怎么没听出来?”
温仰之深深看她一眼。
有没有,男人当然听得出。
她突然想起什么,走过来,手压在他坐的藤椅上:“温仰之,你和我说话压嗓子吗?”
他态度随意:“没压过。”
她有点不信:“真的?”
风吹得一缕发丝拂过她挺而小巧的鼻头,眼神纯真:“你在床上没压吗?”
“没必要。”他根本不认。
她凑近他的胸膛,眼睛亮亮地望着他,带点薄醉的沉迷与崇拜:“但你在床上声音好低沉,我好喜欢听。”
用力又克制压抑,又低又野,在她耳边沉沉传来低哼的声音,听得人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
又野蛮又控得她动弹不得。
温仰之的角度可以看见她长发纯黑,眼神依赖。
她只是贴着他,柔软成熟的胸口也抵在他胸下。
刚好在他肋骨交点下面凹陷的位置,像是填满他的空虚,紧密又贴合地纠缠着他。
云欲晚窃喜地问:“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别人和我走得近?”
他的眼睛迷离,大手却握着她的腰用力:
“你是我的。”
云欲晚对上他深情又带有占有欲的眼神,意外道:
“哥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喝。”他毫不犹豫。
云欲晚:“?”
云欲晚忽然明白,他喝醉了会变得诚实,平时他说话朦朦胧胧的,她根本就猜不透他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都不交代清楚。
她试探着问:“你为什么说三个月之后再说?”
温仰之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她差点都被看得心虚,觉得他清醒过来了。
结果他只是看她的眼睛鼻子嘴巴,想看清她每个细节:“怕你中间会喜欢别人。”
云欲晚意外:“我去喜欢谁?”
他利落的唇锋一起一伏:“江应聿。”
还不等云欲晚问,他把头埋进她胸口:“我好嫉妒他。”
低低的声音莫名失落,像一只大骆驼失去了自己今天当午饭的仙人掌,失魂落魄地站在沙漠中间垂着头默默流泪。
还被别的骆驼围观,探着头看他给他一句:“真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