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似乎正在此时醒来,半梦半醒间,看向林雁,道,“雁,怎么了。”
林雁吓的连手都在打颤,嘴里只敢小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头晕的她这才警觉她怎么在床榻上,再低头一看,直接愣在原地,一身的衣服春光外泄。
“这是怎么回事!”
徐锦玉的表现比林雁得体许多,她率先发问道。
所有人都顾及她左相之女的身份,不敢做声。
江馥甯却故意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徐家姑娘与徐家令郎在这屋里谈话,是我们来得不是时候,耽误她们二人说话了。”
她的言外之意,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明白。
“没想到,徐家内宅里还有这样的乱子。”风婉也赶到了,她轻轻的抿嘴,笑道,“当真荒谬至极!”
“你说什么?”徐锦玉这才发现这间屋子还有个衣不蔽体的男人,而此人正是她之前安排好,送江馥甯的大礼。
只需略微想想就明白自己是替了江馥甯,落了她自己的圈套。
只是,她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又是如何躺在床榻之上的?
她已经全然不记得。
但眼下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保全自己的名节,若是让有心之人将此事大肆宣扬出去,她还如何觅得高门?
她愤恨的看向江馥甯,怒道,“江馥甯,我好心请你入府赏花,你怎么这般糟践我?还想出了陷害我的法子?”
“你!你当真是置我于不顾!”
江馥甯见她倒打一耙,反而笑了。
只有会伸爪子的才能算是虎豹,才能称为对手。
她设局陷害于她在前,被错误在后,桩桩件件都是她自己,但,三言两语,却把毛头指向了江馥甯。
她竟凭空哭得梨花带雨,双目含泪,道,“江馥甯,我徐府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竟然要这样糟践我,明明是我无意撞破了你与我庶兄的苟合,你,你竟然打晕我,让我替了你!”
“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江馥甯都要为她这般急中生智的表演拍掌叫好,这样的一气呵成,我见犹怜,当真是戏子都赶不上她分毫。
她不怒反笑道,“我与你庶兄?”
她嗤笑道,“他也配?”
一句话,将这层关系彻底挑明,道,“你自己的污糟心事,可不要强塞在我身上。”
“我可不是你。”
她的目光故意落在徐锦玉裸露的皮肤上,眼角眉梢都是玩味,道,
“没想到,你玩的这么花啊。”
“江馥甯,你!我跟你拼了!”徐锦玉从床榻上立刻爬了起来,一双眼睛通红如鬼怪,双手像是要掐死她,直扑而来!
哪里还有半分,相府千金的样子?
当真是荒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