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许亦辰摔碎了一盏酒盏,扰了这一曲,道,“臣不胜酒力,有些醉了。”
太子看着他,半真半假的笑道,“看来是有些东西碍眼了。”
韩元新停下了舞曲,扶着江馥甯坐下。
他一抚衣袖,在她身旁也落了坐,这一举却惹人眼红。
“你的位置不在这里。”许亦辰的眸色晦暗不清道。
韩元新恍若未闻,只自顾自的替江馥甯满上了酒盏,嘱咐道,“慢点喝。”
许亦辰猛的站了起来,道,“安王殿下,臣听闻你府中正妃之位空悬已久,不若你看徐相家的嫡次女正当年华,名满京城,配你可好?”
韩元新皮笑肉不笑道,“许将军若是思春情切,大可以请圣上为你指婚,想来这大将军的夫人,人人趋之若鹜。”
“你!”许亦辰作势要逼道。
“许将军,你失态了。”江馥甯却站了起来,道,“臣女有些乏了,便先行回府了。”
马车上,江馥甯靠坐在软榻上,边上风婉也跟了过来,同坐一车。
“馥甯,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对安王是什么心思。”风婉忽然道。
“安王?为何提他?”江馥甯不解道。
“我看他待你非同一般。”风婉道,“你当真对他没有心思?”
“心思?”江馥甯摇了摇头道,“如今我父亲兄长刚刚身亡,对于旁的事,我生不出心思。”
风婉明白了她的话中意,微微一笑,背靠在软榻上,道,“我今日才知道安王惊才绝艳,远非当日的粗浅一见。”
江馥甯已经睡着了,趴在软榻上,没有听清她说的话。
翌日,
江馥甯从自己的榻上醒来,熟悉的海棠已经凑在她身前,哭的跟泪人似的道,“小姐,你这么久的日子不回来,我担心极了。”
“海棠,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江馥甯道。
“可是将军和少爷都……”说到这里,海棠泣不成声。
江馥甯低头沉思道,“父亲兄长被擒拿之事,我觉得定有内情,只是当时事出突然,我来不及在此事中抽丝剥茧,如今见了陛下,更是惊觉。父兄二人从不是冲动之人,怎会贸然被擒拿。而我去救父亲时,又是谁泄露内情,让我的营救毁于一旦。”
“小姐的意思是……此事背后还有人在操纵?”海棠道。
“此事真相犹未可知,但若是有这个人,我定然会将他揪出,以报父兄之仇。”江馥甯道。
门外有人叩门,院子里的婆子来通禀道,“左相府送来了请帖。”
江馥甯拆看一看,竟然是徐怀之女徐锦玉的请柬,特邀请她一同赏花。
“徐怀之女平日里素无交情,怎么贸贸然送来了请帖。”江馥甯道。
“或许是见小姐如今被封了郡主,所以派人来了请帖。”海棠道,“小姐,你如今到底是要与京城中的女眷交好的,这请帖便不辞了,去吧,也好见见如今京城的缩影。”
“也好。”江馥甯应了下来,赏花宴的日子便在三日后,这三日,她还需要做些准备,毕竟才回了京城与边陲相距遥遥,若不做些准备,当真江家军要姓许不成?
江馥甯不会任由父亲的心血被那样的人糟践。
只是如今,她还不够。
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知道当初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战况,竟然需引得父兄亲自出马?
而在此之中,每个人的态度又是如何?
冥冥之中,皇家究竟有没有出手之意?
但如今眼下,这一切都不得而知,江馥甯站在窗旁,看着四方的天空,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