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样一个意思。
陈玉成又怕林动权力膨胀,专门加了一个两军阵前,不得执行监军权力的桎梏。
可同样,先斩后奏这一个点上,已经胜过了绝大多数的军职。
不可谓不重用。
“多谢,英王。”
林动拱手抱拳道。
“大监军可不是简单的活计,你需得牢记种种军规条例,行营时有《行营规定》,令内外强将不得乱拿外小,不得掳掠财物,不得焚烧民房。”
“平日时须得掌握《行军总要禁止号令》,官兵不得奸淫妇女,一经拿获,斩首示众!凡安民家,安民之地,何官何兵,无令敢入民房者,斩不赦!左脚踏屋,斩左脚!右脚踏屋,斩右脚!可懂?”
陈玉成勉励道。
“诺!”
林动这一回是真心实意抱拳禀道。
太平军军纪散乱,说是无恶不作,那未免太过。
不过,太平军将领,人员杂乱,里面更多是平日被欺压惯了的百姓升迁上来。
没有约束的人心无疑是最可怕的。
越是曾经苦难,越是想要百倍千倍找回,这是人性。
陈玉成麾下算是难得的强调纪律了。
二十出头,能够称王,自有非同一般之处。
“我们是军,不是贼。”
“前日有取醋水者,而不给店家钱财,被我枭首示众。”
“其余人我不管,但是我这里和忠王一样,兵不加百姓。各项的条律,林元觉,你要去熟读硬背,切记只有兴条例,安民众,咱们才有望夺得天下。林元觉,我是把大任交在你的身上,不要使我失望。”
陈玉成拍了拍林动肩膀。
橘黄的阳光,拉出众人的影子。
一条阴影大狗,围绕着林动不住打转,嗅来嗅去。
……
夜静人稀。
崔莺莺关好了院子小门,她温了一壶酒,慢慢倒出几杯,置于石桌上面。
而后,端起杯子,遥遥望着天上的明月。
“三爷,李二郎因我而死,这第一杯酒,我先喝,因为对不住他。他跟着我没谋来富贵,反倒是丢了性命。”
“三爷,这第二杯酒,还是我先喝。因为对不住您,您也快死了,估计就在今夜。”
崔莺莺端起第二杯酒,一饮而尽。
“我不敢敬你们酒,敬了愧疚就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