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侄女又怎样?龌龊的事情不可能有,可是时时和长房与威廉的争端不占用了本该属于她和小叔的婚姻时光、将小叔留在了临江,要知道这里不是他们的家,他们的家在颖京。”林默读一字一顿道。
高辛辞才回过味儿来,顿时整件事变得更加荒唐。
“你的意思是,周夏单纯是不想让小叔掺和到这件事里来,觉得这些不是小叔分内之事,时时想尽办法保全傅家在她眼里竟还成了占用恋爱的时光?!”高辛辞都气笑了,在沙发前的一小块儿空地上走来走去,停下时恨不得把桌子掀了消气:“不是,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这是一整个家族的事情,怎么就把小叔空出去了!她是觉得威廉不恨小叔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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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的人是这样的,不仅如此,我还觉得,她很自卑,就瞧瞧她身后那个一击即溃的家庭吧,也不是不能理解她为何没有家族观念了。”林默读耸了耸肩。
“那怎么办?!这样又蠢又坏的人,你说我找人揍她一顿能把她打醒吗!”高辛辞指来指去的咆哮。
林默读可惜的摇了摇头:“不大能,甚至还可能帮她实现愿望。”
“那怎么办?”
林默读轻轻咳了咳,眼神更加像只狡猾的狐狸,只是这意图实在太过明显,眼珠子滴溜转到了高辛辞身后。
高辛辞有些尴尬的回头看去,朱文青翻了个好大的白眼走了。
所谓的“外人”不在了,林默读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小高总,你说,要是现在在小叔身边忽然出现一个明艳动人善解人意的美人,周夏会怎么想?”
“啊?”高辛辞愣了愣,但很快也就明白了隐藏的含义。
“我们也营造一个氛围让周夏来选择。一种是安分守己,靠着小叔的宠爱和生下的几个孩子保住地位,即使岌岌可危,但好歹还有一声名号在。另一种是她真的分裂了两房,做成了她所谓的大义,看似让小叔远离了临江的纷争,实际最后换来的结果是失去地位,将会有另一个女人取代她的位置,因为,傅家不会放过她,要知道时时可是傅家长房的独生女啊,是唯一顺位继承人。”
林默读空幽幽的念道,随手转了转食指上雕刻精致的银戒指,抬眼间又是一副迷离的神色看向高辛辞,只不过,这点高辛辞没法互通了。
纯情的孩子总是想不到坏招的,更不会轻易的明白迷惑乱情的可怖,高辛辞眉目间颤了颤:“难道要我家出面、或者是岳父去寻来一个这样的女人送到小叔身边?我们好意思送,小叔也不会肯收的吧。”
林默读无奈的扶了扶额,忽然想找个时候带高辛辞一块喝酒体验一下人间险恶,但转念又一想,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时时就真的永远不会再理他了。
对啊,时时。
林默读抬起头:“总有能治了小叔的人的,你当初是怎么娶的时时?”
“提亲啊。”高辛辞疑惑道。
林默读却自动将回答无视,自顾自的念叨起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叔的事情爸管不了,不是还有三太太嘛,我听说三太太很不喜欢这个儿媳,要是能请来她出面物色一个美丽的女人来到小叔身边照应,我想,小叔虽然不会多看这个为保住母子关系才送来的女人几眼,但也足够让周夏心里鸡飞狗跳了。”
“这能行吗?”高辛辞不安的瘪了瘪嘴。
林默读耸耸肩:“试试总没坏处嘛。”
“好吧。”高辛辞起身坐在他一边,莫名的又端起架子来,左思右想还是补了一句:“我和时时是两情相悦才共结连理,可不是什么父母之命绑在一起的。”
“听不见。”林默读自顾自的闭上眼,两手捂住耳朵。
“你……”高辛辞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拿桌上用完的消毒工具泄气。
好,这是沾了狐狸精的血的棉球是吧?
进垃圾桶去吧!
“不过,我也怕这招太险,倘若找来的那个女人被小叔发觉了,很快也会被除掉的,我们必须速战速决,也不晓得周夏心中更重要的会是什么。”林默读抚了抚自己发烫的额头,冷与热的交替叫人头昏脑涨的,他使劲往下咽了咽:“小高总,你说,宠爱和地位,你会怎么选?”
“林默读你说话不要这么有歧义哦!很过分我忍你很久了!”高辛辞忽然怼了句。
“啊?”林默读愣住了,抬眼一看,高辛辞的神色倒比方才更加恼怒些,不过在单纯的生气中又加了委屈调和,气鼓鼓的模样反而显得十分可爱。
宠爱和地位?
歧义?
得出结论:狐狸精和孔雀精。
这孩子未免有些想太多了,一点就炸,岂不是比周夏还缺少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