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
许慕年、李纯刚陪许临渊喝了几个时辰的酒。
深夜,李纯刚告辞后,屋内只剩许慕年和许临渊二人。
许慕年剥开两粒水煮花生,扔进了嘴里,对许临渊道:
“许临渊,今天我把孟、江、柳三家都惹了一遍,还杀了三宗的长老,你能承受他们的怒火不?”
许临渊对许慕年伸手,“给我也剥两粒。”
要到花生后,许临渊笑了笑,满不在乎道:
“有什么不能抗的?不能抗的话,这两年你不能修行,你老子早就垮了。”
他的笑容里,藏着睥睨天下的霸气!
那是带兵打仗多年,历经不知多少生死才养出的气势!
许慕年惊讶,对许临渊竖起了大拇指,“可以啊许临渊,你牛批!”
许临渊嘁了一声,一脸嫌弃,似乎在说——你小子懂什么?
他又问许慕年拿了两粒花生,佯装生气道:“叫什么许临渊,没大没小,叫爹!”
许慕年沉默,没有搭话。
如果没有外人在场,他不会喊许临渊一声爹。
他与许临渊之间,存在着一道无法逾越的芥蒂。
事关他死去的娘亲。
许临渊见许慕年沉默,不由得尴尬地沉默片刻。
“不想叫就不叫。”
他笑着摆了摆手,语气豁达,而后看着许慕年欲言又止,神情复杂地举起酒杯,饮了一杯又一杯。
一连干了十几杯后,一丝醉意用上他的脸庞,容貌在顷刻之间苍老了许多。
“你娘的死,我有责任。”许临渊声音嘶哑,双眼通红。
他既悲伤,又在疯狂压制心中的怒火,脸上的表情无比复杂。
俄顷,
他叹了口气,似是吐尽了心中的郁壑,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娘怎么死的吗?”
“以前我担心你修为太低,容易冲动做傻事,现在你踏入凌空境,可以知道这件事了。”
许慕年抬头,看向许临渊,等待解答。
许临渊干尽一杯酒,道:
“你自幼修行天赋极高,却因为五行缺火,四行相冲,时常昏迷不醒。你三岁那年,四行相冲严重到几乎要了你命的程度,你娘为了给你补全五行,只身一人南下,寻找火属性灵药。”
“这样的事情,本该是我这个当爹的来解决,可当时离国内乱,北境邻国庆国来犯,三十万将士的命都在我手里,我。。。。。。”
他偷偷看了一眼许慕年,声音逐渐变小,无奈道:“我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
又是一杯酒下肚,许临渊眼中带泪,痛心疾首道:“你娘四处奔走,去了几十处宗门名山,最后在一个地方,找到了火属性灵药。她本该得到灵药后返回北境,却突然去了另一个地方,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