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抽破了张管事的衣裳,打在他的身上,便是一道深深的血痕,火辣辣的痛。
张管事疼得闷哼了一声,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他还没有缓过来,袁瑜手里的鞭子就再次扬起,毫不留情地朝他抽了过来。
鞭子再次落在身上,张管事的衣裳又破了一处,里面的皮肤又多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啊——”张管事这回实在是忍不住,从嘴里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听着张管事的惨叫声,袁瑜一点反应也没有,接着扬鞭狠狠地打向他。
“啊——”又挨了一鞭,张管事的惨叫声更加凄厉了。
陆远皱了皱眉,用右手的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斜着眼睛看着身旁无动于衷的男人,“你说他挨完三十鞭,会不会跟咱们吐露实情?”
“不会。”顾斐年看着又挨了一鞭脸色开始有些发白的张管事,淡淡的道。
陆远瞥了一眼现在袁瑜每抽一鞭就痛苦惨叫的张管事,轻微地挑了挑右边的眉毛,“他骨头有这么硬?”
顾斐年端起面前案桌上的茶盅,右手握着茶盖缓缓地刮着漂浮着几片茶叶的水面,“他骨头不硬,但为了家人能够平安,他是肯定不会说的。”
“啊?”陆远眉头一下子就皱紧了,有些无措地盯着顾斐年,“那可怎么办?”
“一个字。”顾斐年喝了一口茶,转眸看向陆远,薄唇微微蠕动:“等。”
“等?”陆远坐直身子,一头雾水地看着顾斐年,“等什么?”
将白玉茶盅放到原来的位置上,顾斐年淡淡地道:“等两天,你就知道在等什么了。”
讨厌,又给他卖关子!
陆远有些不满地撇了一下嘴角,随即伸手指着叫声在逐渐减弱的张管事,“那还要对他动刑吗?”
顾斐年冷漠地道:“动刑,只要留他一口气就行了。”
陆远低眸思考了一会儿,还是不想明白,顾斐年在明知道张管事为了家人安全即便受再重的刑都不会吐露实情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对其动刑,却没有问出来,只是点了一下头,“好。”
大约过去两盏茶的时间,挨了整整三十鞭的张管事已经喊不出来了。
他全身鞭痕纵横交错,被鞭子抽得破烂不堪的衣裳血迹斑斑,而里面是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他险些疼晕过去,耷拉着脑袋,眼睛几乎快要闭上了。
陆远和顾斐年走了过去,袁瑜拿着沾了一些血渍的鞭子站在一旁。
“这三十鞭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陆远明知道张管事会是什么回答,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嘴里都是血腥味的张管事听到这话,缓慢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