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即便穿着粗布麻衣,看不见脸,却依旧气度不凡,和他以往盘问过的那些商人一点也不像,反而更像他只远远地看到过的达官显贵。
不过,达官显贵出行一般都坐着奢华的马车、软轿,或者骑着体型品种都是上等的骏马,身后有很大一群人跟着,可谓是声势浩大!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上穿的一定是绫罗绸缎,不会遮掩自己的面容。
因此,这两人也不可能是达官显贵……总而言之,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他们,身份非常可疑!
顾斐年知道他和陆远看着根本不像商人,士兵肯定不会相信,便这样道:“我们二人才学着做买卖,算不上是商人。”
士兵闻言心中的怀疑少了一些,偏小的眼睛瞅着顾斐年脸上没有任何花纹的银色面具,疑惑的问,“你们为什么要遮住脸呢?”
“我们遮住脸,是因为我们的脸上有伤疤,怕吓到人。”不等顾斐年说话,陆远就笑眯眯地出声解释。
“哦~”士兵恍然大悟,笑了笑,“我胆子大,不会被吓到,你们把脸露出来给我看一下。”
陆远眼波轻转,士兵这是不相信他说的话。他笑了一声,左手扯住帷帽前方垂落下的完全不透明的白纱的底端,“我的脸真的很吓人,你确实要我把脸露出来给你看?”
“嗯。”士兵坚决地点头,他不看,如何能够证明他们说的是真话。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看,那我就给你看。”陆远将面前的白纱一点点地掀起来,士兵看到了线条柔和且白皙的下颌。
这绝对是很好看的一张脸!
士兵刚这样想,就看到嘴唇下方有一道皮肉外翻的伤疤,一直往上延伸,面纱还没有掀起来,不知道会到哪里。
但有这样一道可怕丑陋的伤疤,脸就绝对好看不了,而且确实会吓到别人。
“可以了。”见陆远还要将遮面的白纱往上掀,士兵赶紧叫停。
陆远将面纱放了下来,看着被吓到的士兵,桃花眼里有一丝得逞的笑意,“我没有说谎吧?”
士兵点了点头,随即望向脸被银质面具遮住了一大半的顾斐年,“你……”
陆远不等士兵说完就插话:“他脸上的伤疤比我的还要难看,你要看吗?”
顾斐年眸光流转,他的脸上可没有贴什么以假乱真的恐怖伤疤。
士兵心想:那个男人脸上的伤疤已经很难看了,这个男人脸上的伤疤还要更难看,那看了晚上还不得做噩梦啊,还是不要看了吧。
于是,士兵果断地摇了摇头,“我不看了,你们把通行证明拿出来让我瞅一瞅,我就可以放行了。”
料到士兵会选择不看顾斐年脸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陆远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然后从袖子里拿出府中下人在两个时辰前去京兆尹那里办理的通行证明递给士兵,“这是我的通行证明。”
“没有问题。”士兵将通行证明拿在手中看了看,确认是真的,便还给了陆远。
与此同时,顾斐年将也是由府中一名下人在一个时辰前到京兆尹那里办理的通行证明递到了士兵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