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让顾斐年把童二派去执行的任务一般不是很危险,就是需要高度保密。
所以,他还是挺好奇的。
童二没有作声,注视着陆远的目光缓缓地落到了顾斐年身上。
陆远便也扭过头看向顾斐年,微笑着道:“诶,现在不会还不能告诉我吧?”
顾斐年面无表情地颔了颔首,陆远的笑意立即凝在了嘴角,眼角更是狠狠地抽了一下。
“行吧,既然不能让我知道,那我就主动离开。”
陆远说罢,就打开合起来的折扇在身前有节奏地摇晃了几下,然后十分潇洒地从童二身旁走过。
“小侯爷,别走太远了。”
还没走出几步,背后就响起了顾斐年的声音,陆远脚步一顿,回头冲着他眨了一下右眼,言笑晏晏的道:“放心,我不会离开这家客栈的!”
顾斐年点了点头,陆远便继续往前走。
等陆远踩着木质楼梯到一楼大堂,顾斐年才朝童二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走进了身后挂着甲字号木牌的房间。
童二跟着进去,并将房门关上。
“说吧。”顾斐年掀起袍摆坐在椅子上,偏着头看着桌上还没有下完的棋局。
童二站在顾斐年身前,双手抱拳,垂首低眉,不紧不慢地汇报自己这些天的所见所闻,“将军,我跟踪驸马的这些天,发现他每天晚上都会到城西柳巷的一座宅院过夜,而那座宅院里住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与他举止十分亲密,里面的下人称他为老爷,称那个女子为夫人。”
顾斐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骨节分明且十分修长的手指从棋奁里捻出一颗白子,却迟迟没有落到白子几乎被黑子完全包围的棋盘上。
童二见顾斐年不说话,也沉默了下来。他双手不再抱拳,左手反握着悬挂在腰间的佩剑,笔直地站在那里。
良久,顾斐年终于将白子落在了棋盘的某一个地方,不仅让白子摆脱黑子的包围,还将黑子给包围了,让局势出现了大逆转。
他这才抬起眸子,淡淡地扫向童二,目光幽深如墨,“驸马……”
房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顾斐年立马止住了声音,拧着眉有些不悦地看向门口,就瞧见陆远脸色不好地走了进来,“斐年,不好了!”
顾斐年心中冒出一丝不祥的感觉,他站了起来,有些急切的道:“出了什么事?”
“刚才衙役来报,来运客栈昨夜又有一名考生遇害了。”陆远神情凝重的道。
不久之前他才在想,案件虽然没有什么进展,但好在最近没有考生遇害,结果没过多久就收到了考生遇害的消息!
这次遇害的考生,学问不算太好,但考中进士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陆远心里沉甸甸的,就是因为他们迟迟没有抓住凶手,导致又少了一个为朝廷效力的人才。
听到又有考生遇害的消息,顾斐年脑海里立即响起那天在公主府张成最后意味深长地对他说的那段话,便询问童二,“他昨夜在哪里?”
童二知道顾斐年问的谁,立马回答:“他昨夜还是在那个宅子过夜。”
顾斐年眉头皱了起来,语气肃然:“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