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睛的竖瞳细成了一条线。
这一次,眼睛里的贪婪无所遁形。
魔鬼红色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最后弯成一个吓人的弧度,“这样美的惊心动魄的灵魂,我有幸看到第二个,可真是……”
李艾莉点了点头,“想要吗?”
魔鬼那诡异的笑容有些扭曲。
像是被欲望还有恐惧左右拉扯。
难得,魔鬼纠结道:“说不想要,那是不可能的。”
“但……”魔鬼勉强地笑了笑,“我怕我这点家底要不起。”
他小声嘀咕,“还有,殿下知道怕不是要跟我拼命……”
李艾莉微微一笑,“你只需要告诉我,想不想要我的灵魂吧。”
魔鬼谨慎地问道:“那我回答这个问题前,您介意说一下您想要什么吗?”
“我就是希望您能理解。”
“被神界还有上位面针对了几百万年,我们下位面发展的举步维艰。”
“现在攒起来的这点儿家底,真的禁不起折腾。”
魔鬼诚实地摊了摊手,“如果真跟神界火拼,结果只能是我们全灭,神界轻伤。”
“但有亚瑟殿下加入我们的话……”魔鬼摸着下巴,“过个十几万年,我们应该就能跟神界分庭抗礼了。”
“十几万年吗?”李艾莉问道。
“所以,有他加入,你们还要过十几万年才能跟神界‘掰手腕’?”
魔鬼克劳德打了个响指,“正是如此。”
李艾莉道:“在我提出交易前,介意带我去地狱参观一下吗?”
魔鬼长这么大,还是头次听一个活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像是看什么神奇物种一样看李艾莉。
克劳德随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一道空间门打开。
空间门的另一端,除了灼热的岩浆,就是荒芜的岩浆凝结成的岩石地面。
荒芜、苦痛,凄厉的哀嚎……
似乎除了负面的东西,你很难从那道空门背后的世界看到。
克劳德微微眯起眼打量着李艾莉:“您真的要来看看吗?”
李艾莉平静地走过克劳德的身前,一步迈向空间门,“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