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艾莉眼皮很沉,但还是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了亚瑟。
亚瑟一脸倦容地坐在她的床边,满身风霜。
“唔,你回来了?”李艾莉想坐起身,但被亚瑟按住了肩膀。
“抱歉,艾莉。”
李艾莉着实被这一声道歉给弄懵了。
“为什么道歉?”
亚瑟轻轻帮她顺头发,“在我记忆里,每次母亲生病,父亲赶回来总是这样道歉。”
“我曾经也很不理解。”
“但,今天,我好像懂了。”
“如果,如果我只是普通人,我会天天守着你。”
“我会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
“我不会让病魔有找上你的机会。”
“我会……”他话音一顿,“我会爱你,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李艾莉躺在床上,脑子转了转,才反应过来……刚刚,是不是告白?
亚瑟哑然道:“我曾经觉得……父亲是个成功的君主。”
“但他是个糟糕的丈夫,糟糕的父亲。”
“艾莉,我可能会是一个像父亲一样糟糕的男人。”
“但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对你的爱。”
“我很怕你会喜欢上阿尔伯特,我很怕别人会在我不在的时候靠近你,讨好你……”
“我……”
李艾莉抬起手,按住了亚瑟的唇。
“不要说了,亚瑟……我太累了,想继续睡……”
这是委婉的拒绝。
李艾莉说出这话的时候,心是难受的。
很拧巴,酸酸涨涨。
但想起千年后的烂账……她真的不敢在前事未明的情况下承诺这个男人什么。
因为……
一千年太久,她不忍心丢下他一个人独自承受。
亚瑟沉默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李艾莉,慢吞吞起身。
“好好休息,艾莉。”
李艾莉闭上眼睛,背过身,将脸默默埋进枕头。
一夜噩梦。
她梦到亚瑟被全世界追杀,她带着亚瑟拼命逃跑。
最后,铂金色的巨龙从天而降,将她叼走,强势地保护起来。
而她一直哭喊着亚瑟还没上来,央求巨龙回去救亚瑟。
然后,她开始踢踹,踢踹着,踢踹着,人就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占据了她34床榻的铂金龙王恺撒。
恺撒黑着脸,一甩尾巴,把她推下了床。
自己占着大床闭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