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缙又是一声闷哼,疼得眼睛里的泪花都泛出来了。
他哆嗦着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柏鸢的刻意胁迫下,屈辱而倔强地吼道:
“是又怎么样!!!!!!”
虽然不作挣扎和狡辩,却依旧是这副不服输的劲儿。
认怂都认得理直气壮。
得到了答案,柏鸢却并没就此打住。
反而刨根问底式的继续往下追问道:
“为什么这么做?”
追问的同时,柏鸢脑海里想的则是,前几天在学校门口时,裴缙说他上课扔给自己的纸条上,画的一箭穿心简笔小人不是威胁恐吓。
而是他用来向自己示好的心意。
想起自己当时曾问过一遍的问题。
以及裴缙那虽然没正面回答,却也没否认,而是含糊不清地默认态度。
柏鸢重又问道:“喜欢我?”
听到这直白的话语。
裴缙心里的火焰腾得一下就燃起来了。
少年仿佛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在无尽的羞耻与绝望中,被逼得退无可退,处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反正横竖都是社死!!!!!!
裴缙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进行反扑。
带着好似要与柏鸢同归于尽的气势。
不甘而屈辱的怒吼道:
“不然呢???”
柏鸢虽然得到了裴缙亲口承认的答案,却依旧不觉满足。
不但没急着给他松开钳制,反而借着这股气势,趁热打铁,严谨地求证,继续往下深挖道:
“那你前几天,每到放学都躲在车里监视我,也是因为喜欢我?”
裴缙被“喜欢”这两个字烫得生疼。
他虽然当时就知道这件事没能瞒过柏鸢。
可现在又被拉出来重新处刑一遍。
还是让他尴尬到不能自已。
虽然有心辩解,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事已至此,裴缙索性放弃了垂死挣扎,破罐子破摔道:
“不然呢???”
柏鸢又问:“让我有事报裴家名头——”
裴缙不给她说出那两个字的机会,抢答道:“不然呢???”
柏鸢:“让伯母帮我解决那天的绑匪——”
裴缙:“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