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诸道:“辙儿,你的书看多了,你应该考虑的是,本王只要杀过去,南越便将灭亡!”
吕辙道:“舅父,难道不知雄王的奸诈?”
无诸道:“你不必多说,你回答的只有降,还是不降?”
吕辙道:“辙儿绝不会降!”
无诸哈哈笑道:“好!临危不惧,有骨气,不过打仗靠的可不是骨气,你且躲得远远的,不要被箭矢伤到!”
吕辙道:“舅父若要带兵攻来,辙儿今天就做一回宋襄公,以礼待之,待舅父率军过河,列好阵势之后,我们再战,桥就在这里,舅父若是放心,可以带兵由此通过,这样也可以节省时间,若是不放心,也可以令士兵游过来,我命南越军队退后百丈,决不放箭袭击。”
徐虎挥起另一面令旗,南越士兵果真向后退了百丈有余,无诸心知这定是秦国特使李忠的计谋,其中必有诈,但观了许久,却没看出什么端倪。
姬杰见无诸犹豫,冷笑道:“他们不过是用了疑兵之计,恐吓我们不敢冒然进军,难道闽王还怕了这个黄口小儿不成?”
雄王喊道:“闽王还犹豫什么?也许没等闽王走到一半,他们便丢盔弃甲,落荒而逃了!”
吕辙微笑道:“舅父由此桥通过绝对安全,辙儿绝不会害舅父的!”
无诸心念一横,传令渡河,四万多士兵沿着护城河一字排开,无诸亲自带领三千骑兵走在阵首,缓缓过桥,高度警惕,气愤很紧张,越是看不到的危险越发觉得危险,其实恐惧来源于自己的内心,桥在震颤,每名骑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握盾牌,一面担心桥会塌,一面担心对面射来的箭矢。
这百丈多长的桥其实并不算长,但走在上面的人,却觉得很长,南越的士兵始终没有射来一只箭。
望着闽越士兵渡河,姬杰在雄王身边道:“无诸优柔寡断,一直在观望,而且与南越关系最为友好,用他来对付南越最好不过。”
雄王笑道:“这种好计策也只有天子才能想出来,即逼迫他不得不从,又保存我军主要军力,可谓一石二鸟,令本王钦佩不已!”
虞思思笑道:“主公自幼精研兵法和用人之道,这样的计策还不是信手拈来!”
雄王道:“这还用夫人说,本王怎会不知,不过,你们说的那个李忠,依本王来看也没什么本事,对于兵法更是一窍不通,那有打仗还需讲究什么礼节的,若是闽越的士兵过了河列好阵势,他们南越的士兵必被打得落花流水。”
姬杰道:“雄王可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个面具人,我们几次杀他都被他逃脱了,当真是狡猾至极,我想他这其中必然有诈!”
雄王道:“本王可没看出这有什么埋伏,天子是不是太高估他了?”
姬杰道:“这个人是本公生平一大劲敌,若是我们发现有诈估计已经晚了,幸好有无诸为我们探路,请雄王令弓箭手待命,若有突变,立即放箭!”
这时,无诸骑着马已经走过了桥的一半,突然大喝一声,“冲!”猛拍马股,附身提着长矛,带领着骑兵冲向另一头的徐虎,身后的马蹄声隆隆轰响,整座桥剧烈颤动。
当无诸冲过桥的时候,徐虎以及南越士兵仍是列阵等候,没有人一人放箭,唯有吕辙不惧危险迎了上来,兴奋喊道:“舅父,他们中计了!”
无诸不明所以,一拉缰绳,喊道:“辙儿,危险,快退回去!”马停了下拉,身后冲过桥的骑兵两边排开。
吕辙并没有听无诸的话,快马来到无诸马前,喊道:“舅父快让你的士兵渡河!他们要放箭了!”
姬杰见到此种情形,如遭雷击,突然喊道:“不好,我们中计了,无诸这是要投敌,快放箭!”
漫天箭矢密雨般射向正在渡河的士兵,那些士兵都防备着对岸,哪里想到冷箭从身后射来,一时间,惨叫不绝,血染河水。
无诸回头望去,见联军正在射杀他的士兵,登时怒火攻心,大喊道:“你们疯了,快住手!……”
雄王怒火比无诸更大,破口大骂,“给本王杀,杀光这群兔崽子!……”箭矢仍不停射向水中的士兵,河面上已漂浮上千具尸体。
好在大部分士兵已上岸,架起盾抵挡射来的箭矢,无诸咬牙切齿道:“雄王你给我等着,今日之仇,我无诸定当加倍奉还!”
姬杰此时才回过味来,心知中了对方的离间计,将五万士兵送给敌方,但事已成定局,他只能隐瞒下去,说破不得,对雄王道:“趁着敌军阵型混乱,我们攻过去,定能拿下番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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